可弯弯的眼睛里仍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厨房里,岑墨系上苏妤送的浅蓝色小熊围裙,案板上早己码好新鲜的食材。
他记得苏妤说过术后最想吃清淡的,于是将山药去皮切成滚刀块,又把土鸡汤重新煨上小火。
不锈钢蒸锅冒出的白雾模糊了眼镜,他摘下擦拭时,忽然想起昨夜视频里她强撑着吃蒸蛋的模样,手下的动作不自觉放得更轻。
保温桶里的虾仁时蔬粥还在咕嘟冒泡,岑墨将写着“小火加热五分钟“的便签贴在冰箱门上,又把切好的水果拼盘用保鲜膜封好。
临走前,他特意将客厅的空调调成26度——这是苏妤最喜欢的温度,连窗帘都拉开三分之一,好让阳光能温柔地漫进屋子。
写字楼顶层的会议室里,岑墨盯着投影屏上的并购方案,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手机。
当第三十七次锁屏亮起时,助理终于忍不住提醒:“岑总,董事会己经等了十分钟。“
他喉结滚动,将手机倒扣在桌面,西装袖口掠过会议桌时,铃兰袖扣撞出细微的声响。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柏油路,苏妤拖着沉重的步伐打开家门。
消毒水的气味还残留在发间,可刚换好拖鞋,一阵熟悉的香气就钻进鼻腔。
冰箱上的便签被她小心揭下叠好,摸着保温桶外壁残留的温度,眼眶突然有些发烫。
餐桌上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铃兰,水珠顺着花瓣滴在玻璃桌面,晕开小小的光斑。
微波炉运转的嗡鸣声中,苏妤翻看着岑墨发来的消息。
从“路上注意安全“到“降温了记得加外套“,每隔两小时就有新的叮嘱,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汤在砂锅里,加热时别掀开盖子。“
她舀起一勺还冒着热气的粥,虾仁的鲜甜混着山药的绵软在舌尖散开,突然想起高中时,他也是这样变着法子给她送爱心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