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你是说,他们......”
苏妤的声音戛然而止,指尖微微发颤。
岑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方向盘上的真皮被体温焐得温热:“林逸晨这人,虽然表面看着玩世不恭,可是这么多年他的身边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人,我猜想他可能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陷进去了......”
他想起发小藏在书房里的那本贴满便签的《小王子》,扉页上的字迹早己褪色,却依然清晰,“当年他追初恋追了整整三年,连女方随口说喜欢铃兰,他就在自家花园种了半亩花田。”
苏妤重新坐回座椅,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思绪却飘向许晚辞红肿的眼睛和重新扬起的嘴角。
夜风卷起她的发丝,拂过岑墨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息:“所以,你觉得这对晚辞来说,是个走出来的机会?”
“或许吧。”
岑墨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在眼角的泪痣上轻轻一按,“就像你当年教会我,再深的伤口,总会被温柔治愈。”
他突然踩下油门,后视镜里,林逸晨的车也加快速度跟了上来,两辆车的车灯在柏油路上拉出长长的光带,宛如交织的星河。
玄关处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光晕,苏妤刚跨进家门,紧绷的肩膀便彻底松懈下来。
踢掉磨脚的平底鞋,径首朝着卧室奔去,像只归巢的倦鸟。
“我的床啊……”
她一头栽进柔软的鹅绒被里,脸埋在薰衣草香的枕头上,声音闷闷地从被褥间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