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争取。
"小伙子,现在就业形势你也知道,药学专业毕业生一抓一大把。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后面还有很多人等着面试呢。"HR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投了几个月简历,屡屡碰壁的他,心态逐渐崩塌。
从最初的"年薪二十万",到"十万也能接受",再到"六千包住宿就行"。
最后,当一家小医院的药剂科主任问他期望薪资时,他几乎是哽咽着说出了那句话:
"您说三千就三千。"
"月薪三千我能接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彻底践踏了。
曾经那个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少年,此刻变成了一个为了三千块钱低声下气的求职者。
进入医院后,现实更加残酷。
药剂科等级森严,他一个新人只能做最基础的配药工作。
每天面对的是成百上千张处方,机械地取药、核对、发药,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小孙,你是新人,就好好学着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先把基础工作做好再说。"药剂科主任对他说。
他想参与一些新药临床试验,想了解前沿的药物研究,却被告知"你还太嫩,这些不是你该管的"。
更让他绝望的是,科室里的论资排辈严重。
那些工作了十几年的老员工,即使专业知识己经过时,依然牢牢占据着重要岗位。
而他这样的新人,无论多么努力,都只能在最底层徘徊。
"小孙啊,年轻人要有耐心。我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得慢慢熬。"一位老药师拍着他的肩膀说。
慢慢熬?熬到什么时候?
他看着那些比他晚进来但有关系的同事,很快就被安排到了重要岗位,参与药物采购、临床试验等核心工作。
而他,依旧在药房里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取药、核对、发药的机械劳动。
晚上回到租来的隔断间,他常常对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苦笑。
大学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哪里去了?那个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自己哪里去了?
现在的他,为了三千块钱的工资卑微地活着,看不到任何希望和未来。
最让他心寒的是,他曾经在学校里获得过全国药学知识竞赛一等奖,在核心期刊上发表过论文,然而这些在现实面前都毫无意义。
"学历是敲门砖,但进门之后,拼的是关系和资历。"一位同事曾经这样对他说。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怀疑所谓的专业知识,怀疑努力的意义。
从豪言壮语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到卑微祈求的"月薪三千我能接受",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崩溃。
当寰宇医疗"能力优先,薪资丰厚"的招聘信息出现时,孙小北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重新证明自己、找回尊严的最后机会。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还有机会重新站起来,重新喊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豪言壮语。
这些刚走出校园的年轻人,满怀着对医学事业的热爱和憧憬,却被现实打击得体无完肤。
他们曾经以为,学医是崇高的,是救死扶伤的神圣职业。
却没想到,医疗行业同样充满了潜规则、关系网、性别歧视和道德沦丧。
从月薪几十万的美梦,到月薪三千也要忍受屈辱的妥协,这其中的心酸和绝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
而寰宇医疗的出现,彻底拯救了他们。
赵磊的招聘团队,在李长夜的指示下,重点关注了这批有着丰富经验或扎实理论基础的人。
面试现场,李长夜看到了许多双曾经黯淡,此刻却重新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王启年穿着他最好的一套西装,虽然略显陈旧,但熨烫得一丝不苟。
当面试官问及他对心脏外科未来发展的看法时,他又回到了那个挥斥方遒的手术台,眼中闪烁着专业的光芒,条理清晰,见解深刻,完全不像一个在病案室消磨了半年的人。
“王老师,恕我首言,以您的年龄,如果加入我们,可能需要从临床一线的研究员做起,您能接受吗?”一位特邀的退休老教授问道。
王启年挺首了腰杆,声音铿锵有力:“只要能重回我热爱的领域,哪怕是当一名助手,我也心甘情愿!我相信我的经验和技术,不会让公司失望!”
张明轩紧张地坐在面试室外,手心满是汗水。
他反复看着自己的简历,生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