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风吹到脸上,吹得她脑袋又开始昏沉。
只要跟许棠待在一起,她就有这种感觉,妈妈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见,却又完全无法进入她的大脑。
昨天是她的生日。许棠似乎己经完全忘了,不过也无所谓,他们家向来没有过生日的传统。
她只是在为女儿没有机会住到她认知中的豪宅而遗憾,不停地碎碎念。
江夕禾想,明明前两天跟林尽辰呆在一块儿,跟他拌嘴亲热,她觉得日子还是有盼头。现在怎么又如此消沉了?
许棠念叨了大半路,见江夕禾还是像个木头人般,不由得惆怅地说:“真不知道你天天在想什么!”
江夕禾恍若未闻,木然地走自己的路。
进了小区,走到家门,扑面而来浓重的药味,让她窒息。
外公正歪在沙发上打盹,见到江夕禾,他唉声叹气:“我这个月要早点去复查,浑身上下都不舒坦,怕是要不好!夕夕,你还叫小谢带我去吗?”
江夕禾说:“以后不要提他了。要不我给您叫个陪诊吧,他们是专业的。我也没空。”
“噫,花那个钱干嘛?”
“您花的钱还少吗?”江夕禾看到垃圾桶里的药渣,“都跟您说了不要去吃偏方的药,您怎么不听呢?”
“这是你表舅带我去看的老中医,他还能害我不成?”
江夕禾说:“说了不能乱吃药,对肝肾都不好。您不听医生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外公一拍沙发:“外公不中用了,你也开始嫌我了!”
许棠说:“行了行了,我后天请个假,带你去医院。”
她又开始满口抱怨:“本来谢理是多合适的人选!他整天在外面跑业务,时间多自由啊,油费能报销,还不用请假。谁知道这祖宗怎么想的?说翻脸就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