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上，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他的责问。

过了很久，林尽辰才哑声开口：“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对上他冰冷的目光，江夕禾垂下头，小声说：“有的……”

她停顿下来，心乱如麻，一时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

见她又不说话了，林尽辰问：“爷爷治病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他打开袋子，抽出放在最上面的那张费用单，一项一项，铁证清晰。

最下面那排带着小数点的金额，在五年前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林尽辰低声又问了一遍：“告诉我，这笔钱是谁给的？”

江夕禾动了动唇，见他如此，心里又慌又怕。

他看到她惊惶的神情，一下子就猜到了，痛苦不堪地问她：“周书谨给你的，是吗？”

江夕禾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周书谨强迫你了？”林尽辰喉咙里像是带着血，看着她问，“是不是，他拿这件事强迫你，所以……”

“没有。”江夕禾抬起脸，看着他的眼睛，有些哀求，“哥，真的不是你想的这样。他、他不是那样的人……”

林尽辰神色一下子变了，痛楚地问她：“那你是自愿的，是吗？”

“不是的。”江夕禾语无伦次地解释，“当时我跟他也是医院附近遇到的，他就顺便过去看看，然后看外公情况紧急，就、就帮了点忙……”

林尽辰问：“这些事，为什么你一个字都没有跟我讲过？”

他颤抖的手又抽出一张体检单：“九月二十二号……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的，对不对？我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为什么？”

他拿出下一张手术单：“十月十七号……我还在日本每天愚蠢地跟你报备，给你买礼物想讨你欢心，每天都期待你跟我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连说都不说一声……”

江夕禾拼命解释：“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操心啊，你知道了能怎么样呢？除了给你增加负担，多一个人伤心之外，别的也没用啊！”

“没用吗？”林尽辰眼眶都要红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依靠的人！我就是这么没用？你觉得周书谨可以帮你，所以你就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