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伸手摸了摸李长生的脸，“那些畜生该死。只是…”

“只是什么？”

“长生，爷爷担心你会迷失在杀戮中。”老人咳了几声，“报仇可以，但不能让仇恨吞噬了你的心。”

李长生沉默了。这几天的杀戮确实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快，那种亲手了结仇人的感觉，比什么都要来得直接。

“爷爷，我会注意的。”

“好孩子。”老人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昨天有个官差来过，说是州府的人要见你。”

“州府的人？”李长生皱眉，“见我做什么？”

“不知道。那官差说，如果你回来了，就让你去州府衙门一趟。”

李长生思考了一会儿。王三他们的死肯定惊动了官府，现在要见他，多半是为了这件事。

“爷爷，我去看看。”

“小心点，官府的人不好对付。”

州府衙门位于城中心，是整个地区最威严的建筑。李长生来到门前，向守门的衙役说明来意。

很快，他被带到了一间大堂里。堂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穿官服，气度不凡。

“你就是李长生？”那人开口问道。

“是。”李长生站在堂下，不卑不亢。

“本官是知州张文渊。”张知州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你可知为何找你来？”

“不知。”

张知州笑了笑：“王三一伙十三人，还有醉花楼的刘老鸨，都是你杀的吧？”

李长生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不用否认，本官已经查清楚了。”张知州站起身，“那些人确实该死，但你私自行刑，也是违法的。”

“那知州大人要如何处置？”李长生问道。

“处置？”张知州摇头，“本官不是要处置你，而是要招揽你。”

李长生一愣。这个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王三那伙人作恶多年，官府一直想除掉他们，但苦于没有证据。现在你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张知州走到李长生面前，“而且你的武功不错，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