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就变成了章知雨和江砚之全权操持这个事情。
江晴笙喜欢春天,婚礼的日期定在了明年开春。
但是订婚仪式和领证的日期,都赶在较前面了。
夏至刚结束,章知雨的生日刚过,岑淮予和江晴笙就办了订婚仪式。
订婚事宜不是那么繁琐,两家亲戚都不多,办得虽然简单,但仪式感满满。
岑淮予全程上心,江晴笙没操什么心。
江晴笙虽说对仪式感格外看重,但是筹备订婚仪式期间,岑淮予的用心程度可谓令人称奇。
江晴笙说:“阿予,光是订婚你就上心成这样,那以后婚礼怎么办?”
“那必然是,比订婚再上心一万倍。笙笙,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领证的日子是江砚之和章知雨一起去庙里求来的,七月初七,正赶上七夕节,怎么看都是寓意极佳的日子。
寺庙里的大师说了,这日子再好不过,保佑两个孩子一生美满。
章正则得知此事后,还曾评价自己的女儿女婿:
“你们两个知识分子,怎么那么信风水?”
那天江晴笙和岑淮予都在场,听见了章女士的回答——
“不是信风水,是坚信我们虔诚地求了,菩萨一定会好好保佑笙笙。”
那一瞬,岑淮予心里大有触动。
他应承下这个日期。
在江家吃过晚饭后,江晴笙和岑淮予去附近散步。
两个人手牵着手,江晴笙看着路灯下投射的影子,有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眼前这个人,已经和自己订完婚。
没多久后,也会成为自己的丈夫。
七月初七,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也是他们要开启人生新篇章的日子。
湿热夏夜,江晴笙的碎花长裙的裙摆荡在昏黄路灯下。
岑淮予看她出神的恬静模样,问她在想什么。
她笑着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好快。
岑淮予无比赞同地应了声:“是啊,要换成前两年,我简直不敢想,有朝一日居然能和你结婚。”
“什么呀。”江晴笙嗔一声,“不过那时候我应该是真的不想搭理你。”
“所以某人偷偷跑y国偷看我无数次?”
话音落下,岑淮予轻掀眼皮,微微歪头看她。
那天在书房里,他发觉第一层抽屉里的东西乱了,原先摆在最上面的相片被压下去了些。
再加上江晴笙那天很突如其来地提出了结婚的念头。
岑淮予有过怀疑。
在这个夜晚,他的怀疑有了答案。
“是不是看到我书房里的东西了?”
江晴笙也不否认,点点头。
她挽着岑淮予的胳膊往前走,很自然地问:
“所以,毕业典礼上给我送花的人是你吗?”
“是我。”
得到答案的江晴笙在夜色里晕开一个明媚笑容。
“你知道帮你传话和送花的外国美女是怎么夸你的嘛?”
岑淮予:“怎么夸我的?”
江晴笙:“她说你是 handsome guy。”
“handsome guy?”岑淮予复述一遍,讲英文的时候声音磁性,喉间溢出愉悦笑意。
江晴笙那双因带笑而神采奕奕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她听见他说:“那真是谢谢她的夸奖。”
“哼,自恋。”
江晴笙又调皮地将自己的视线收回。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散着步。
刚才的话题结束后,江晴笙安静了一会儿,欣赏着周遭的夜色,没说话。
须臾,她换了副认真的语调问岑淮予:
“阿予,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这么频繁地跑去y国看我?”
“只是想看看你。”岑淮予说,“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没别的意思。”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江晴笙没立马接话,眼神像被夏夜的潮湿氤氲,泛着莹亮的水光。
岑淮予的语调继续往下沉:“后来,发现你过得很好,沐浴在阳光底下,笑容比阳光还要明媚。”
“那时候我发现,和你在一起那么久,我从没见到过你笑得这么纯粹又快乐。我想你离开我以后,可能确实要比在我身边开心。”
江晴笙牵他的手,和他的身影一起融进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