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斩见状,心中暗叫不好,连忙闷哼一声,使出全身力气想要将刀抽回。
经过一番艰难的挣扎,他终于成功地将刀拔了出来,但刀上残留的毒雾却仍在“滋滋”作响,不断冒着青烟,散发出一股比十年未洗的臭铁锈还要恶心的味道。
一旁的老锅看到这一幕,脸色微变。
他迅速伸手扯下腰间的修铃铲,只见那铲子在他手中“咔嗒”一声,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巧的铃铛。铃铛上的七十二雾路图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在预示着它的不凡。
老锅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手腕在空中急速画圈。随着他的动作,一团带有星星点点光芒的雾气渐渐汇聚成一个小巧的指南针。他眼神专注地盯着那指南针,口中念念有词:“当年九大森林的毒雾,无一不是被我这铃铛收拾的!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迷雾归真引!”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招竟然完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原本被寄予厚望的星尘雾气,在刚刚靠近傀儡时,就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所吸引一般,眨眼间便被「永迷引擎」吞噬得一干二净。
更糟糕的是,随着星尘雾气的消失,引擎上原本闪耀着光芒的符文突然开始疯狂地闪烁起来,仿佛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而那原本应该被净化的雾气,此刻却在瞬间变成了更加浓密的魔雾,滚滚翻腾,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一阵刺耳的齿轮倒转声骤然响起,那声音尖锐而又刺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咆哮。
老斩的头巾在这魔雾的侵蚀下,瞬间被染成了黑色,他握着刀的手也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的汗水如泉涌般滑落。
\"老锅!你这破铃铛简直就是个摆设!还不如我用来擦汗的布呢!\"老斩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再不想出办法来,咱们俩可都得死在这儿啊!\"
就在他们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小芽发出了一声惊叫。原来,那魔雾竟然像有生命一样,突然伸出了一条黑色的雾链,如同毒蛇一般,迅速缠住了小芽的脚踝。小芽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那雾链猛地一拽,径直朝着引擎的方向飞去。
千钧一发之际,她手腕的樱花纹烫得厉害,一堆陌生画面冲进脑袋:一个瞎眼的森林精灵跪在雾里,抱着个快透明的人。精灵摇着铃铛,用雾气编出声音指路。那人临死前笑着说:\"我找到回家的路了......\" 小芽看着眼前的迷雾,突然灵光一闪。
“原来这铃铛是指路的关键!” 小芽一狠心咬了下舌头,血珠子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生锈的锁链上,红得瘆人。
这下樱花纹突然亮起来,银紫色的光像小蛇似的乱窜,锁着的雾气机器咔咔响得刺耳。
血渗进铁缝里,锁链就跟脆饼干似的,噼里啪啦碎成铁锈渣,飘起来还一闪一闪的。她借着劲儿往上一蹦,头上的樱花发饰变成光钻进手里,扯开嗓子喊:“樱花纹?迷雾共鸣!”
好家伙,整片林子跟地震似的晃起来。
老树上呼啦啦飘出一堆发光的樱花雾球,跟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了似的。
远处还传来奇怪的歌声,听着跟导航语音似的。刚才乱转的雾炮突然倒着转,乱窜的迷雾像是被人捏橡皮泥似的,慢慢排成了发光的路标,五颜六色的光在雾里一闪一闪。
戴面具那女的身上的机器直冒火星子,蒸汽管子 “砰” 地炸开,就听见她破着嗓子喊:“不可能!这雾向来都是乱套的!” 话还没说完,她身上的机械关节就裂得跟蜘蛛网似的。
老斩瞅准机会,手里的斩龙刀红光一闪。
刀劈开机器外壳的时候,一团蓝幽幽的雾冒出来 —— 仔细一看,里头还有小孩嬉笑的声音,破纸船、旧风筝忽隐忽现。
小芽指尖的樱花纹变成透明丝线,轻轻缠住那团雾,整个林子的雾气居然唱起了老早以前的童谣。戴面具那女的身上的零件稀里哗啦往下掉,露出张哭花的脸,眼尾的樱花胎记跟小芽长得一模一样。
“我…… 我就是想让他能找着回家的路……” 这女的瘫在地上,手心投影出个画面:下雨天,一个人走进雾里再也没出来。“那帮‘锈蚀教’的人说,只有打仗才能留住迷雾……” 她抓着小芽的袖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机械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都带着铁锈味。
老锅摸出修好的铃铛,铜壳子上还留着被烧过的黑印子。
“傻孩子,这迷雾最宝贵的,是给人指路时候的温暖。” 他把铃铛轻轻放进女的手里,小芽的樱花纹自动印到铃铛上。眨眼间,铃铛变成了松韵居的雾钟,钟声叮叮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