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进湖里似的。

星痕一看这阵仗，手里刻刀 “嗡” 地窜出蓝光。

他在地上划拉符文阵，结果越画越歪，裂成螺旋状。

现实里的裂缝、电脑代码的 0 和 1，还有哲学书上的符号全搅和在一块儿。

等他最后一笔收工，“咔嚓” 一声，整个空间像玻璃碎了似的，乱流 “轰” 地炸开，凝成带刺的荆棘，把刺眼的强光扎得稀碎。

唐小棠的火麒麟嗷一嗓子，鬃毛里冒出来的火，居然又是固体又是液体。

壁炉的火星子、电脑防火墙的代码，还有神话里烛龙的火焰，在火里撞出怪模怪样的量子态。被烧过的强光表面皱巴巴的，像高级防护罩要裂开似的。

司徒雪的古琴 “嘣” 地断了弦，银闪闪的光点到处乱飞。

她干脆扯着琴弦，指甲在琴身上来回刮，声音刺耳得很。

工地电钻的轰鸣、机房硬盘的转动声，还有宇宙里的杂音，全在声波里聚成歪七扭八的棱镜，把观测者投来的精神力反弹得乱七八糟。

四个人拼了老命，虚空中的能量跟烧开的岩浆似的疯狂翻涌。

暗紫色的闪电噼里啪啦劈开天空，每道闪电都带着能把空间掰弯的邪乎劲儿。

能量越聚越多，星界上头慢慢鼓捣出个直径超千米的大混沌圈儿，圈儿边儿上的空间跟碎镜子似的扭曲变形，还映出一堆奇奇怪怪的影子。

那个观测者，本来看着跟真人似的银白色投影，这会儿肉眼可见地变得虚头巴脑。

身形抖得跟筛糠似的，脑袋直接碎成一堆小光点，在空中晃悠半天重新拼起来，可咋都拼不回原样儿了。

“这、这咋可能……” 观测者说话都打哆嗦了，声音里全是不敢相信，“混乱能量咋能扛得住秩序力量？” 这话在星界嗡嗡直响，惊得漫天星星点点的灰尘直往下掉。

雷耀笑得那叫一个癫狂，眼睛里直冒火：“有啥不可能的！在咱们星界，不完美才是真完美，乱套才是硬道理！” 说完，他伸手就往怀里掏，摸出那块宝贝齿轮片。

齿轮片上，老墨匠留的泪痕让混乱能量一冲，泛出怪兮兮的光。

随着能量共鸣，齿轮片 “唰” 地亮瞎眼，里头还隐隐约约显出好些神秘花纹，跟在那儿讲老故事似的。

齿轮片的光跟四个人弄出来的混乱能量一搅和，立马成了毁天灭地的大杀器，看着就像远古大怪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观测者就扑过去了。

“救命！” 观测者吓得大喊一声，投影 “轰” 地一下就炸成了漫天光点，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处的飞船跟惊了窝的兔子似的，赶紧掉头，开足马力撒丫子就跑，只留下一道道长长的尾巴在天上划过。

星界的天慢慢安静下来，翻涌的云彩也散了，月光又清清冷冷地照在地上，跟刚才那阵仗全是做梦似的。

不过空气里还留着能量的余波，几个人虽然累得够呛，但眼神里透着股狠劲儿，一看就知道刚才那仗打得有多悬乎。

唐小棠长舒一口气：“可算走了！” 她拍了拍火麒麟的脖子，从它背上跳下来。火麒麟 “嗷” 地吼了一声，身上的火苗也慢慢弱了下去。

司徒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伸手抚过琴弦，刚才还乱窜的混乱能量渐渐没了动静，琴弦也恢复了平静。她眼里还带点紧张，但嘴角已经忍不住往上翘了。

雷耀把算盘收起来，仔细瞅着算珠，发现有颗算珠上不知啥时候多出个奇怪的符号 —— 几根线条交叉缠在一起，看着像是观测者留下的记号。

他嘴角一扬，小心翼翼把算盘收好，这颗带记号的算珠，以后就是这场大战最好的纪念品了。

星痕伸手摸了摸勇气树的树皮，糙得很，还带着点麻酥酥的电流感。

刚才维度观测者搞出来的新纹路，正跟长了腿似的疯长。

灰不溜秋的纹路里，翡翠色的光一闪一闪，就像把银河塞进了木头疙瘩里。

他突然想起战斗那会儿，勇气树的树冠 “唰” 地变成满天箭雨，现在这些纹路，说不定就是大树把乱七八糟的能量，变成生命力的证据。

星界看着又变回老样子，云彩软乎乎的，彩虹桥也亮起来了。

可大家都绷着根弦不敢松 —— 议事厅里的全息星图上，红笔圈出来的陌生星域，正慢慢变大，跟暗处盯着人的眼睛似的。

唐小棠修好的命运织布机，时不时吐出带血丝的线；雷耀的星轨罗盘，指针还在乱晃悠。这些反常的事儿，都在悄悄提醒大伙，宇宙那头正暗潮涌动。

这天傍晚，夕阳给老槐树镶上金边的时候，守护队四个人又凑到树荫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