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过他走的路线是网络,不是刑警。
江海市,一栋大楼最高处的一间办公室,一个60多岁,灰白短发如钢针般倒竖,下颌线条绷得极紧,深褐色面庞上两道卧蚕眉压住寒星似的眸子。
藏青色中山装领口缀着暗金云纹,熨烫锋利的折痕裹住微微佝偻的肩背,他将手掌按在檀木办公桌上时,翡翠扳指叩击声惊得满桌收购文件簌簌颤动。
眼尾皱纹里嵌着三十年商海沉浮的锐光,此刻却被落地窗外的暮色洇成浑浊的琥珀色,左手攥着的紫檀手串突然崩断,暗红珠粒滚过真丝地毯的刹那,他闭了闭眼,喉结在松垮的颈皮下滑动两下。
再睁眼时,目光穿过飘散着雪茄余烬的黄昏,钉在墙面上摇摇欲坠的集团徽章,瞳孔里翻涌着将熄的炭火。
西装马甲第三颗扣子不知何时崩落,露出内袋边缘泛黄的怀表链子,当他转身推开玻璃门,廊灯将影子拉成斜劈在墙上的断刃,染霜的鬓角在穿堂风里颤动,却把脊梁挺得比红木衣帽架更直。落地窗外霓虹初上,映得他扶在窗框的手背青筋如苍龙盘踞,指节泛着缺氧般的青白。
几十年风雨都过来了,在要退休传位的时候,女儿得罪了石家,结果就是集团面临破产边缘,好在有贵人出手,重要的不是石家这边,来自帝都,闭上眼睛,再次睁开双眼,离开办公室,坐上去帝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