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天地因其眸子之中燃烧着的怒焰而炽热起来,万火为之而朝拜跪伏。
苏月仙望向那金色的赦字,哪怕遥遥相望,也确实是从那赦字上感受到一股发自魂灵深处的束缚之意,就好像一段根本挣脱不断的秩序枷锁一般,生生世世不能摆脱。
忘川河畔,奈何桥上。
那面覆银具的男子抬头看了眼天色,九天之上,那三轮血月缓慢的向彼此靠拢,层层叠叠,好似要化作一轮一般。
“快要到时候了。”
那面覆银具,腰间佩着长剑的男子笑了笑说道。
明帝亦是抬头而望,见那三轮血月己然重叠了极大部分,似乎并不用多久,便要重叠在一处。
“血圆之月至时,哪怕是帝者以身化阵,也决计不能阻拦。”
明帝望向忘川河处,眸子里有着一抹不屑神色浮现。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衣衫无风而自行招摇。
“既己问鼎过大道尽头,还未一女子画地为牢,属实是可笑,如此道心也能成帝,当真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明帝嗤笑而语,周遭隐隐的有着黑色气旋旋绕。
他这话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对于他们这些登顶过帝路又重回一世的古之帝者而言,证道长生,自然是唯一的目的,亦是唯一的路。
故而其对于赤帝为了一女子放弃证道长生之机,以身化阵,画地为牢的做法嗤之以鼻,只觉得二者己非同路之人。
不过那面覆银具的男子却是神色严肃,并未像那明帝一般露出什么嗤笑讥讽之意。
明帝眉头微皱,不解那面覆银具的男子为何忽地神色如此严肃,不苟言笑。
“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而问。
只见得那面覆银具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一板一眼的对着明帝说道。
“世间唯有痴情人,不可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