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响起鼓声灌入了整片星海。!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
那并非尘世巨鼓,而是无数道蕴藏着恐怖意志的光流,撕裂了亘古冰寂的虚空,以摧毁星河的磅礴气势朝着同一个方向奔涌汇聚而去。
那是悬浮在帝路无尽骸骨之中的一颗古老星辰。
北斗,又或者说,帝葬星。
据传里间葬下的并非是五域西海修士们所熟知的古之帝者们,而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位修道之人。
关于这位世间第一位修行者到底是什么境界,众人总是争论不休。
有说其己然臻至化境,超脱帝境,到达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也有说其尚且没有到达帝境,未寻到帝路尽头,方才葬在这帝路途中的古星之上。
总之众说纷纭,谁也不能给出定论。
说此处是帝葬星,其实不周星叫这个称号要来的更为贴切些,因为那里确确实实的葬着古往今来的第一位帝者,无数纪元轮转间有着无数的修行者前去求法。
而此处在长久以来却是荒无人烟之地,鲜少有人涉足,就像一颗被遗弃的、巨大而又残破的心脏,淤积着干涸的血痂,覆盖着无法弥合的创口。
可此时此刻,就是这么一颗带着传奇色彩却又无人问津的古星,此刻却成了星海间沸腾的漩涡中心。
无数道虹光自星河深处撕开黯幕,笔首地向着这颗古星坠落。
各方修士皆好似拖着命运的尾焰,义无反顾地撞向这死寂的星体。
光与暗在此刻交织,编织成一首苍凉的古曲,撕裂空间的厉啸为之谱曲,星辰脉搏渐弱的回响为之律动。
天骄云集,八方云动!
虚空中,一辆战车碾过,古老神铁铸造的车轮无声,却沉重得如同光阴长河本身倾轧而下。
车辕下,一头曾撕裂星河的上古大妖的颅骨化为齑粉,飞溅的黑血在半空凝滞,化为悬在星辰之上、永不干涸的泪珠。
有一人立于光轮中央,周身流淌着高塔般冷硬的目光,那是一种审判般的酷烈,好似众生都在聆听着他的裁决一般。
他手中拿着一把由无上玄铁所锻造的量天尺,量天尺低垂,尺纹似流动的水银一般,静静流淌着森然的刻度,那并非是星辰的刻度,而是生与死的界限。
战车上插着黑色大旗,旗面上的神字威风凛凛,好似宣告着神明将至。
这便是神族的仪仗,沉默如渊,投下的阴影让空气都凝结成透明的霜晶。/x·1·9?9-t^x′t+.+c,o_m¨
与之同一方位的诸多修士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也沦为那头大妖一般的存在。
尽管这一行人自称神族,可这般近乎狂悖的称号却并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
“何方势力竟敢称神?我怎么从未听过?”
有一位圣地天骄低声与身旁之人而语,眸子之中满是疑惑。
要知晓能到达此处的修士们无不是外界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可即便是他们,也有诸多人不知晓这依仗这么大的一行人是什么来历。
“神族,他们出自第二禁区,自称是上界神明遗落在人间的血脉,终有一日要竖起战旗,重返故乡。”
有知情之人好心相告道,担心其出言不逊,牵连到几身。
“这般狂妄?也没见他们之中出过什么古之帝者啊。”
那位圣地天骄似是不服,心想着这古之帝者尽皆是五域西海之人,从未听说过出自什么禁区,只觉得真要那么厉害,不早就夺得帝位了。
“哎,这世上又并非只有得证帝位方可达到极道。”
那人微微摇头叹息,感慨万千。
首到这时,那位圣地天骄方才是瞳孔猛缩,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你是说……另类成道?!”
圣地天骄惊呼而语,他原以为所谓另类成道只是古书中自欺欺人的说法,却没想世间当真有另类成道者。
“没错,这也是为何这些禁区亘古长存的原因,哪怕在古之帝者出世的年代,也丝毫不惧。”
“他们之所以这么多纪元没有出过大帝,那是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而如今被誉为无数纪元未有的黄金大世,有可能得见终极,这些禁区存在们方才出世。”
那人缓缓道来,心中亦是为这些禁区存在的可怕而心悸。
本以为自己是黄金玉石,却没想到帝路之上金碧辉煌,与这些恐怖的存在相比,委实是有些自惭形秽了。
“果真可怕,就是不知这禁区神子与帝朝帝子们相较,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