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父王己然战死沙场,难道他还是不放心吗?”宫长安满脸悲愤,双眼中燃烧着怒火。
看来他将本王派往北地,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本王活着回去,不过是想让本王以一种看似合理的方式死去罢了。
不管死在北地还是去往北地的路上,都将与皇室没有关系。
随即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缩。
“去地牢!”
地牢中弥漫着潮湿腐臭的气味,阴暗的角落里,火把闪烁着微弱的光,光影交错间,更添几分阴森。
秦寿被吊在半空,琵琶骨上的银钩早己被鲜血染红,他气息微弱,但好歹尚有气在。
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渐近,秦寿缓缓抬起头。
当宫长安的身影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中时,他那原本半阖的眼睛,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微微睁开。
眼中带着一丝浑浊,又似乎隐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嘲讽,静静地望向宫长安。
“把他放下来!”
宫长安首首地盯着被悬吊在半空的秦寿,声音不大不小地命令道。
听到命令,两旁侍立的侍卫不敢有丝毫懈怠。脚步匆匆地分别走向两边,迅速握住操控锁链的把手。
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嘎吱”声,生锈的齿轮缓缓转动起来,带动着悬挂秦寿的锁链。秦寿整个人像提线木偶,身躯微微晃动着,缓缓下落。
锁链摩擦发出的刺耳声响,在地牢里显得格外突兀。
而秦寿,脑袋低垂着,脸部被头发遮住,只能隐隐看到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承受着下落过程中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痛。
缓缓从半空落下,被放置在冰冷的地面上。
此时的秦寿,身躯瘫软,嘴唇干裂,还有胸膛处深陷进入的拳印,显然是被狠狠地出气了,宫长安不由得望向一旁的典韦一眼。
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