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直觉告诉他,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老陈?”
林镇海快步上前,眉头也拧了起来,声音里惯常的从容消失殆尽,只剩下凝重。
“怎么回事?”
“你这脸色……出什么事了?”
陈志刚苦笑着摇摇头,叹了口气说:"老大哥,你一来,就让你看笑话了。"
"啥笑话不笑话的,老陈,有事出声,咱们可都是老兄弟了,这么多年的交情,还有啥不能说的?"
陈志刚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长山、北营、中山、文峰、银河派出所的人把李小川给围了。"
"什么?"老大哥猛地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提高了几分,"你不是......"
"哎,是我疏忽了,只防着外敌,没防着内部。"陈志刚懊恼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眼神中满是自责。
老大哥盯着陈志刚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说:"走,边走边给你说吧,咱们得赶紧去看看情况。"
陈志刚点点头,在路上,陈志刚开始详细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这一切的起因都和307厂的一位单亲女工有关。
这位女工名叫王秀芳,丈夫在几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去世,留下她和女儿小雨相依为命。
王秀芹在307厂的车间里工作,每天早出晚归,辛苦地拉扯着女儿……
就在昨天。
307厂的职工王秀芹手里紧攥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
她身边,懂事的女儿李娟娟娟低着头。
小小的肩膀微微耸动,几缕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试图遮掩眼角未干的泪痕和脸颊上刺目的青紫。
“娟儿,疼不?”
王秀芹声音沙哑,粗糙的手指想碰又不敢碰女儿脸上的伤。
李娟娟娟猛地摇头,喉咙里哽咽着挤出几个字:
“妈,没事……咱回家。”
她飞快地把校服领子又往上拽了拽,想遮住脖颈侧面那道清晰的指甲抓痕。
周围下工的工友投来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母女俩身上。
她们把头埋得更低,只想快点消失在通往厂区家属院那条昏暗的小巷里。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引擎咆哮由远及近。
一辆线条刚硬、涂着陆军迷彩的“山猫”全地形车,如同钢铁巨兽般灵活地碾过厂区坑洼不平的路面。
最后居然稳稳停在她们面前。
卷起一阵带着机油味的尘土。
抬头看去时,她们看到的是李小川那张年轻却带着几分苍白病容的脸。
他吊着左臂,眉头微蹙,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李娟娟娟脸上遮掩不住的伤痕和王秀芹眼中的绝望。
“王秀芹,这是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