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可首接进军至秣陵县南,与孙策形成对峙之势,而后联络城内的笮融,实施前后夹击,如此一来,孙策必败无疑。”
刘基微微颔首,脸上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并未立即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蒋钦和太史慈二人。
蒋钦也深知刘基并非等级森严、难以亲近的主帅,于是正色分析道:“既然孙策己知晓我军动向,恐怕他也会预料到我方可能采取联合笮融夹击的策略。\晓_税\C!M?S* `耕.辛.醉\筷?”
“确实如此,”太史慈随即出声附和,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倘若易地而处,我是孙策,在这种情况下,我会选择立刻率军退守至牛渚营一带,再从长计议后续的行动。”
“退回牛渚?”蒋钦闻言神色一凛,他伸出手指点在地图上牛渚营的位置,继续说道:
“诸位请看,孙策若是撤往牛渚,便能与驻扎在当利口的孙贲部形成犄角之势,共同夹击我军在当利口的守军。”
“到那时,恐怕于糜将军所部将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一旦孙策与孙贲两军成功会师,其总兵力将数倍于我军,再加上孙策先前在牛渚缴获的大量粮草物资,此战恐怕将不可避免地陷入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之中!”
帐内众人听完蒋钦的分析,纷纷眉头紧锁,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刘基也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局势的发展确实极有可能如蒋钦所推演的这般。
原本孙策挥师渡江,其核心战略意图就是快速平定江东,采取的是典型的闪电战策略,追求的就是兵贵神速。
其目的在于打刘繇、薛礼以及江东各方势力一个措手不及,然而如今却接连在刘基这里遭遇挫败,大军的锐气受挫,前进的步伐受阻,他自然不会再选择继续冒险深入江东腹地。
若是他与堂兄孙贲成功会合于牛渚,背靠长江天险,凭借充足的物资和兵力优势,确实会变得极为棘手和难以对付。
“孙策一定会选择撤退吗?”周泰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似乎对这个判断仍有些不解。
蒋钦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孙策在江东之地并无稳固的根基,之前在秣陵县外也只是临时驻扎的营地,缺乏地利人和,因此,面对我军和笮融的潜在夹击威胁,以及久攻秣陵不下的困境,选择撤退至更为有利的牛渚重整旗鼓,几乎是必然的选择。”
周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显然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种快节奏、高层次的战略研判与讨论。
听了一圈下来,众人似乎也未能提出更具建设性的破局之策,刘基摆了摆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
“诸位无需过分担忧,孙策只要选择后撤,他那股初渡长江时锐不可当的气势便会彻底消散,其最终的败亡,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之色,自己眼下的当务之急,确实是尽快挥师进军秣陵县,对孙策施加足够的军事压力,迫使他不得不做出后撤的决定。
这次未能抓住机会将孙策一举斩杀,确实是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下次再想遇到这般有利的战机,恐怕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不过,孙策虽然会选择撤退,但刘基心中却非常清楚。
孙策绝不会甘心就此罢手,更不可能再回到寄人篱下的袁术麾下效力,野心这种东西,一旦在心中萌芽滋生,便会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难以遏制地蔓延开来。
此刻的孙策,恐怕早己将整个江东六郡,视为自己势在必得的囊中之物,区区一次战役的失利,远远不足以扑灭他心中熊熊燃烧的野望。
他收敛起纷繁的思绪,目光重新聚焦到地图上秣陵县的位置,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笮融,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蒋钦、周泰以及太史慈都不是江东本地人,对此人的底细也不甚了解,于是纷纷将目光转向了孙邵和陈横这两位相对熟悉情况的副将。
孙邵看了陈横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此事还是由陈兄来详细说明吧。”
陈横点了点头,便首接开口介绍道:“这个笮融,为人极其残忍暴虐,平日里还时常克扣麾下士兵的粮饷,公然洗劫过往的富商巨贾,同时却又大肆兴建佛寺庙宇。”
“但也正是因为他热衷于修建佛寺,又时常做出一些布施放粮的姿态,从而笼络了一大批虔诚的信徒,在普通百姓之中,倒也……倒也算积累了一些所谓的口碑,据说有不少百姓家中,甚至还为他供奉了长生牌位。”
刘基听完这番描述,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