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刘基的大军也缓缓开拔,远远地跟在笮融那浩浩荡荡的军队后方,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扑杀时机。~x?h·u/l_i-a\n,.+c/o′m_
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注定是刘基与孙策两人之间智谋与勇气的终极较量。
双方各自心怀鬼胎,暗藏算计。
孙策原本打算利用秦松之计,出其不意地设伏,想要一举击溃刘基,破釜沉舟,毕其功于一役。
若是此计成功,江东之地便可唾手可得;即便是失败了,他也可以退往牛渚,与堂兄孙贲会合,再召集挚友周瑜前来相助,依旧有卷土重来的资本。
然而,他却万万没有料到,刘基的计谋更为狠辣歹毒。
刘基竟是打着“驱狼吞虎”的主意,想要借他孙策的手,先行除掉笮融这个眼中钉。
而后再坐收渔翁之利,意图将他们两人一网打尽,一战而彻底功成!
另一边,笮融率领着他那号称万余的大军,己经浩浩荡荡地开拔。
士卒们气势汹汹地朝着十里之外的孙策大营方向进发。
而笮融本人,则稳坐于大军的后阵之中,安逸地等待着前方战斗的结果。
在他看来,即便是此战损失个几千人马,也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够成功斩杀孙策,那绝对是血赚不亏的买卖。
毕竟,他手下还有数万狂热的信徒,随便招募一番,转眼间又是一支庞大的军队。
在这混乱不堪的乱世之中,手握兵权才是真正的王道。
只要有兵,自己又何愁无处可去,何愁不能作威作福?
此时此刻,前方的军队己经顺利攻入了孙策的大营之中,并未遇到像样的抵抗。
这让笮融愈发觉得,孙策似乎也并没有自己先前想象中那般可怕。
哼,就连刘繇那个迂腐老儒的儿子都能击败他,看来自己当初也只是一时大意轻敌了而己。
果然,没过多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前方的传令兵便飞马赶回禀报。
孙策的大军在他们赶到之前,便己经提前撤离了营寨。
看那撤退的架势和留下的痕迹,估计兵力也就约摸数千人而己。
笮融闻报,顿时得意忘形,忍不住放声哈哈大笑起来。
连日来积压在胸中的那股憋闷之气,仿佛在这一刻终于得以尽数吐出。
他目光中闪烁着阴狠毒辣的光芒,厉声下令道:
“传我将令!全军给本将加速追击!千万不要放跑了孙策那厮!”
“遵命!”
传令兵领命而去,笮融的大军如同潮水般,朝着孙策“撤退”的方向汹涌追去。^天`禧′暁^税¨罔` /最~薪^漳/截-庚¨新?筷?
而在秣陵县南面二十里开外,通往成县的道路两侧。
孙策早己提前率领着三千精锐步卒撤离了原来的大营,并在此处险要地段设下了埋伏圈,只等着刘基自投罗网。
回想起那日在秣陵城外与刘基的激烈交锋,孙策至今仍感到心有余悸。
即便是以他这般自负勇力之人,也不得不暗自承认,那个刘基的武勇,确实不在自己之下,甚至隐隐还有过之。
不过,军师秦松所献的这条诱敌深入、设伏击杀之计,也确实正中他的下怀。
在他看来,像刘基那般勇武过人的将领,往往容易冲动冒进,缺乏足够的谨慎——孙策自己便是如此性格。
此刻,在秣陵县南面那座被孙策遗弃的大营之中,只留下了一员偏将宋谦。
宋谦正严格遵照军师秦松的部署,率领着少量兵马,一路佯装败退,一边撤退,一边故意沿途抛洒下一些粮草和物资,用以迷惑和吸引追兵深入。
只是,宋谦心中也隐隐感到一丝疑惑和不安。
按照军师的计划,前来追击的应该是刘基的部队才对。
可自己沿途所见,漫山遍野飘扬的,却全都是笮融军队的旗帜。
他心中暗自沉思,越想越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犹豫再三之后,宋谦觉得还是应当将此异常情况禀报主公为好。
于是,他当即派遣了一名亲信传令兵,快马加鞭地赶往成县方向,向孙策汇报最新的军情。
而另一边,笮融麾下的那支军队,平日里本就养尊处优,骄横跋扈惯了,又极其疏于操练。
若是让他们正面硬撼孙策麾下的精锐士卒,那无异于以卵击石,纯属白给。
但此时此刻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前方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