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显得风轻云淡,柔声说道:
“我理解子纲先生想要表达的意思,但我与伯符自年少时便己相识,彼此引为毕生知己。”
“如今伯符不幸身亡,我若对此毫无表示,实在于心有愧。”
“还请子纲先生不必再费心劝说了。”
张纮无奈地摇了摇头,脸色流露出些许的失望之情。
他与周瑜擦肩而过,并未回头,只是用低沉的声音轻轻说道:
“世间万事皆有其定数,切莫过于固执己见。”
“到头来恐怕只会落得个伤人伤己的结局,以你的才华,本不应如此被埋没。”
周瑜同样没有回首,脸上依旧挂着温和润泽的笑意:
“先生的教诲我明白,倘若此次行动最终未能成功。”
“那也只能算是伯符命中注定合该有此一劫,我日后绝不会再纠缠于此事。”
张纮再次叹息一声:“你好自为之吧。”
伴随着张纮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远处,刘勋府邸内快步走出一位仆从。
他来到周瑜面前,毕恭毕敬地躬身行了一礼,开口说道:
“周大人,我家老爷有请您入内!”
周瑜微笑着颔首示意,脸上展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丝毫没有倨傲的架子。
他当即跟随那名仆从走入府内,一见到庐江太守刘勋,便首先躬身行礼,轻声说道:
“晚生周瑜,拜见刘太守。”
刘勋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周瑜的臂膀说道:
“公瑾不必如此多礼,你当真有良策能助我守住这座皖县城池?”
周瑜含笑点头确认,并说道:
“皖县城内尚有三千守军,城防工事坚固,粮草储备也还算充足。”
“那刘基所率领的兵马不过区区五千之众,又有何值得畏惧的呢?”
刘勋见周瑜气度沉稳不凡,言谈举止间掷地有声,不像是在故作姿态。
心中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热情地拉着周瑜的手臂邀其入座。
“快请坐,公瑾有何高见妙策,速速说与我听听。”
周瑜问道:“刘太守可知晓,眼下皖县的西面城防,哪个方向潜藏的危险最大?”
刘勋闻言一怔,随即带着几分没好气的口吻回答:
“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东、西、南这三个方向了,如今这三面城外全是刘基的军队。”
“唯独北面城门方向最为安全无虞。”
周瑜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否定道:“并非如此,北面看似一片平静安全,实则暗藏着最大的凶险。”
刘勋听到这话,不禁稍微提起了兴趣,带着不解的神情望向周瑜。
周瑜接着分析道:“皖县的北面距离龙逢、石亭两处据点不过三十里路程。”
“一旦我方守军向这两地发出求援信号,必然能够调动来支援的大军,这一点那刘基又岂会不知晓,可他偏偏故意不派兵围困北门。”
刘勋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说?”
周瑜郑重地点了点头:“倘若瑜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此刻在北门之外,必定潜伏着一支实力强劲的伏兵。”
刘勋闻言顿时焦急万分,没想到刘基表面上看似给皖县留了一条生路。
然而在这条看似安全的退路之上,实际上却布满了致命的杀机。
“这…这可如何是好?局势岂不更加危急?”
周瑜安抚道:“刘太守不必惊慌,既然我们现在己经识破了北门外设有埋伏的诡计。”
“那么接下来需要应对的事情,自然就变得相对容易处理许多了。”
“刘基的总兵力不过五千人,并且还分散部署在三处城门外进行围困。”
“我们只需要反其道而行,选择向东、西、南这三个看似被围困的方向发起突围,成功冲出包围后再设法绕道前往石亭、龙逢两地求取援兵。”
“如此一来,皖县所面临的危局,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在皖县北门外约五里远的地方,刘基正听取着前线斥候传回的最新情报。
他脸上的眉头紧紧皱起,按照他与郭嘉事先共同商议制定的计策。
是由他亲自率领骑兵部队埋伏在皖县北门附近,此举不仅是为了切断皖县与龙逢、石亭两地之间的消息联络。
同时根据郭嘉的判断分析,那位庐江太守刘勋有极大的可能会选择首接弃城向北逃跑。
刘基抬头望了一眼逐渐昏暗下来的天空,低声自语道:
“看来那个刘勋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