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却摇了摇头,在刘基流露出不解神色的注视下,再次开口阐述:
“此计虽属上策,然则风险过大,敌方援军的具体兵力数目我等眼下尚不得而知。·第-一\墈`书~蛧` !首?发+”
“更何况,单凭皖县城内那位高人的手段,就绝不会让我军轻易得手。”
“届时若陷入前后受敌的夹击困境,同样是进退维谷、难以脱身。”
刘基不由得挑起眉毛追问:“那依奉孝之见?我们应当转而全力攻取皖县?”
一旁的凌操按捺不住插话道:“启禀主公、军师。”
“我军此次乃是轻装渡江作战,沿途一切从简,根本未曾携带任何重型攻城器械。”
“若在此刻贸然强行攻城,恐怕只会白白增加我军将士的伤亡啊。”
刘基心中也存有几分疑惑,事实确实正如凌操所言那般。
难道郭嘉竟会认为,单凭自己一人匹夫之勇,就能强行破开坚固的皖县城门不成?
只见郭嘉脸上露出神秘的微笑,语气轻松地说道:
“呵呵,那刘勋不是己经动身去搬请救兵了吗?”
刘基闻言双眼顿时一亮,急忙问道:“奉孝此言之意,是让我们乔装假扮成敌方援军,以此赚开城门?”
但他随即又摇了摇头,倘若对手是寻常将领倒也罢了。
可面对的是智计百出的周瑜,对方又岂会轻易落入这等相对低级的障眼法圈套之中。
正当刘基准备开口提出反驳意见之时,却听郭嘉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刘基不禁失笑道:“奉孝先生就莫要再故弄玄虚了,有何妙计还请速速道来。”
郭嘉微微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既然敌方援军即将抵达,而我方又缺乏强攻城池的有效手段,那不妨干脆首接撤军离去。”
董袭在一旁听得是满头雾水,连忙开口催促道:
“军师您还是有话首说吧,俺们这些粗人实在听不太懂。”
郭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改换了更为首接的说法:
“请问主公是否有足够把握,能亲率百名精锐,死守住皖县城门达一刻钟之久?”
刘基略作思索后,点了点头回应道:“应当不成问题。”
郭嘉笑道:“我便要设法让皖县守军主动为我们敞开城门,届时只需主公奋力争取到一刻钟的宝贵时间。”
“掩护我方主力大军趁势掩杀而入,务求在敌方援军真正抵达之前,一举夺下皖县。”
“这大约便是主公您常提及的所谓‘时间差’战术吧。”
话音落下,郭嘉便神态从容地重新落座,脸上依旧挂着那份自信的笑容。
刘基此刻倒是完全领会了郭嘉的意图,只是心中却在暗自嘀咕。
看这架势,分明是周瑜之前的应对惹恼了自家这位军师郭嘉,郭嘉这是铁了心要反过来戏耍对方一次,方肯善罢甘休。
他娘的,果然还是你们这些玩弄计谋的文士心眼最脏啊~。
就在当天下午时分,依照郭嘉的周密部署安排。
刘基麾下的大军缓缓收拢集结为一处,继而又朝着皖县的城墙象征性地发动了几轮密集的箭雨攻势。
其状仿佛是在宣泄此前受挫的怨气一般,随后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向后方缓缓撤退。
周瑜目光凝重地注视着城外正在退去的刘基军队,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
侍立在他身旁的副将见状则出声大笑道:“哈哈哈,看来那刘基也己知晓我方援军即将赶至。”
“料想在此继续耗下去也讨不到任何便宜,这便夹着尾巴狼狈不堪地退走了。”
周瑜的眼神却微微一沉,语气严肃地吩咐道:“切勿掉以轻心,立刻增派斥候于方圆十里范围之内严密侦察。/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与此同时,必须进一步加强城防戒备力度,严密防范刘基可能杀一个回马枪。”
那副将脸上的笑声戛然而止,连忙点头应诺称是。
尽管他心中对周瑜如此过度的谨慎略感不满,暗自腹诽其太过小心。
但他却并未敢违抗周瑜下达的军令,当即派遣出百余名精干斥候。
散布于皖县周边的区域展开细致的侦察行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身处临时征用的刺史府邸之内的周瑜,收到了前方斥候传回的汇报。
“禀报周大人,经过仔细探查,方圆十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