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芈强一把抓住孔瑜的衣襟。3??看:书??屋<\<小:¥说>?;网??£ _?首|发?.
“老子的兄弟凭什么不能进?”
孔瑜也不挣脱,反而凑近低语:
“二哥,您看这门里...“
话音未落,铁门内突然冲出十个持刀壮汉,分列过道两侧。
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们齐声喝道:
“恭迎芈二当家!”
芈强的手下顿时骚动起来,有人已经摸向腰间武器。
“都别动!”
芈强松开孔瑜,整了整衣领,冷笑道:
“好啊!”
“叶老大这是要请我喝茶?“
孔瑜抚平被扯皱的衣襟,笑容不减:
“正是,叶老大新得了些上好的龙井,就等二哥品鉴呢!”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锋,仿佛能听见刀剑相击的铮鸣。
“带路吧!“
芈强冷哼一声。
他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往里走,经过持刀队列时故意放慢脚步,目光如刀般扫过每个人的脸。
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短刀的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孔瑜跟在后面,扇子摇得更欢了。
———
他死死盯着孔瑜的背影。
那个背影,在芈强眼中,比门外那十个持刀大汉还要危险百倍。*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孔瑜走得不疾不徐,手中的玉骨折扇“唰”地一下展开,又“唰”地一下合上,扇出的微风吹不起廊道里的半分尘埃,却像是一把无形的软刀子,一下下割在芈强紧绷的神经上。
这个该死的军师!
芈强胸中的怒火与疑虑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他和刘畅的计划,天衣无缝,只有他们二人知晓,怎么可能泄露?
问题一定出在这个孔瑜身上!
“二哥,这鬼天气,真是越来越热了,再这么热下去,别说人了,怕是连铁门都要被烤化了。”
芈强眼神一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人心若是比这天气还燥,那可就容易出事了。
孔瑜继续向前走,声音悠悠传来。
“燥,则易裂啊!”
燥则易裂?
这是在点我吗?
芈强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拔刀而出,将眼前这个家伙劈成两半的冲动。
———
“二哥,到了!”
孔瑜停下脚步,收起折扇。
“叶老大就在里面等您……”
他对着芈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深不见底。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芈强挑起一边粗黑的眉毛,凶光毕露:
“你不进去?”
“这是你们兄弟间的家事,老大要跟您和刘畅兄弟聊聊体己话,我一个外人,就不进去掺和了,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
“家事?“
“体己话?”
芈强怒极反笑。
“孔瑜,你少他妈在这里跟老子装蒜!”
“今天这一切,不都是你这狗头军师在背后搞的鬼?”
“二哥言重了!”
孔瑜的笑容纹丝不动,他后退一步,与芈强拉开距离。
“我只是个传话的…里面的戏台已经搭好,角儿也已经就位,您再不进去,可就要错过开场了。”
“草!”
芈强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他不再理会孔瑜,他心里已经认定,刘畅的计划之所以败露,就是孔瑜这条毒蛇在背后捣鬼。
他甚至怀疑,刘畅此刻是不是已经被控制,正跪在叶超面前求饶!
好!
老子今天就进去看看,你到底布下了什么龙潭虎穴!
芈强猛地一推门,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大步踏入房中。
他瞳孔骤然一缩。
预想中的刀斧手林立、血溅五步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正对着门的主位上,摆着一张黑漆漆的太师椅,叶超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像是在闭目养神,对他的闯入毫无反应。
而房间的右侧,另一张椅子上,赫然坐着他的同谋,刘畅!
没有被捆绑,没有被殴打……
在芈强踏入房间的瞬间,刘畅抬起眼皮,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芈强死死地瞪着刘畅,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但刘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