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缓缓飘动,似乎在思考沈溯的话。良久,它说道:“你的勇气和信念让我有些意外。好吧,碳基生命,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证明你们的诚意。但记住,如果你们有任何不轨之心,等待你们的将是毁灭。”随着声音落下,沈溯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他再次失去了意识。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飞船上,林悦和其他队员正围在他身边,满脸焦急。“沈博士,你终于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林悦急切地问道。沈溯缓缓坐起身,将刚才的经历告诉了众人。队员们听后,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看来,我们的探索才刚刚开始。”沈溯望着窗外那片神秘的星系,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要为人类的未来,为宇宙间不同文明的连接,努力走下去。”飞船再次启动,向着未知的深处驶去,在这片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沈溯和他的探索小队,正书写着人类与未知文明交流的新篇章,而共生意识带来的对人类存在本质的重构,也将在这场波澜壮阔的冒险中,逐渐展现出更为深刻的意义。沈溯的手指在控制台边缘微微颤抖,飞船的舷窗外,那艘由液态金属构成的异星飞船正缓缓展开一道幽蓝色的能量通道。林悦攥着数据板的指节泛白,屏幕上星尘族的能量特征与未知文明的波动正以诡异的频率共振,像两首不同却暗藏和声的宇宙歌谣。“他们叫‘噬光者’。”沈溯突然开口,声音里还残留着意识共鸣的嗡鸣。刚才在光域中的对话碎片正逐渐清晰,“星尘族称他们为‘熵的编织者’——他们以恒星坍缩时逸散的能量为食,却又在星尘族诞生时为其编织能量茧。”陈宇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驾驶舱中央,制服领口的褶皱里还沾着咖啡渍。“联合议会刚刚发来紧急通讯,比邻星观测站检测到三光年外有恒星异常坍缩,时间戳与噬光者出现的能量峰值完全吻合。”他的手指在虚拟星图上点出一个猩红标记,“他们不是来谈判的,是来展示实力。”沈溯突然想起与星尘族共情时的灼痛感——那不是恒星坍缩的不舍,而是被强行剥离的剧痛。他猛地扯下领口的神经接驳器,金属触点在颈侧留下淡红的印记。“启动‘逆熵共鸣程序’,林悦,把星尘族上次传递的恒星birthsong(诞生之歌)导入意识共鸣器。”飞船突然剧烈震颤,舷窗上爬满蛛网状的裂纹。噬光者的能量束擦过舰尾,将一片星际尘埃瞬间电离成绚烂的紫色星云。林悦尖叫着按下紧急制动,沈溯却在此时将意识接入共鸣器,眼前的控制台开始扭曲,化作星尘族记忆中的能量海洋。他看见无数光丝在黑暗中编织成网,星尘族的初生形态像发光的浮游生物,在网眼间穿梭。而噬光者则是游弋在网外的巨鲸,每一次摆尾都震碎无数光丝,却又吐出新的能量让网重新愈合。“共生不是和平,是相互吞噬的平衡。”沈溯喃喃自语,突然理解了那道声音中的嘲讽。当他回到现实时,驾驶舱已被幽蓝的能量流淹没。噬光者的飞船化作液态金属巨浪,正从四面八方涌来。林悦绝望地抱紧数据板,却发现屏幕上的波形图正发生诡异的变化——星尘族的birthsong与噬光者的能量频率开始产生共振,那些凶猛扑来的金属浪涛竟在半空中凝固成水晶般的雕塑。“他们在害怕。”沈溯盯着雕塑表面流动的光斑,那里面映出无数微型恒星的生灭,“恒星诞生时的能量脉冲,是噬光者无法消化的记忆。”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呼吸机的嗡鸣与窗外的蝉鸣奇妙地重合,那时他第一次明白,死亡不是终结,是记忆的重组。噬光者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炸响,不再是无数人低语,而是清晰的单音节:“平衡被打破了。”飞船周围的金属雕塑开始剥落,露出里面蜷缩的光团——那是星尘族的原始形态,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能量波。沈溯将意识再次接入共鸣器,这一次他传递的不是母亲怀抱的温度,而是三十年前在云南天文台拍下的猎户座星云照片。那些翻滚的气体云在噬光者的意识中化作能量胚胎,每一颗恒星的诞生都伴随着星尘族的欢呼与噬光者的嘶吼。“看,你们共同创造了这些。”沈溯的声音在能量流中回荡,他感到自己的细胞正在与周围的能量产生共振,指甲缝里渗出淡金色的光粒,“连接不是吞噬,是让不同的记忆共生。”噬光者的飞船开始分解,化作亿万光点融入星尘族的光团。林悦目瞪口呆地看着沈溯的左手逐渐透明,露出里面流动的光脉。陈宇的全息投影闪烁不定,断断续续传来联合议会的欢呼——他们检测到噬光者向宇宙广播了一段新的能量编码,那是用星尘族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