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回头跟陈默说两句,努力培养感情。
林予冬和江见夏落在后面半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林予冬双手插在黑色运动短裤的口袋里,步伐散漫。
江见夏的浅杏色裙摆被热风吹得轻轻拂过小腿,帆布鞋踩在晒得发烫的水泥地上。
“喂,江同学,” 谢屿忽然回头,倒退着走,笑嘻嘻地问,“你跟我哥…呃,林予冬,以前在南城高中,真就上下楼?没点别的…嗯,革命友谊?” 他挤眉弄眼,意图明显。
碎碎和嘴嘴立刻竖起耳朵,连陈默也好奇地看了过来。
江见夏脸颊微热,还没开口,林予冬凉凉的声音己经响起:“谢屿,舌头不想要了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别啊哥!我就好奇嘛!” 谢屿立刻认怂,做了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转身乖乖带路,嘴里还小声嘟囔,“霸权主义…连八卦自由都没有…”
碎碎和嘴嘴交换了一个“果然有猫腻”的眼神,嘻嘻笑起来。
江见夏悄悄松了口气,侧头看了林予冬一眼。他正目视前方,下颌线绷着,耳廓在阳光下透着点薄红。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极其轻微地偏了下头,目光与她碰了一下,又迅速移开,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江见夏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连忙低下头,假装去看路边被晒蔫了的小草。
新开的酸菜鱼馆子藏在一条热闹的小吃街深处,门脸不大,但门口飘出的酸辣鲜香极具诱惑力。
里面人声鼎沸,充满了锅气与活力。
六个人挤进一张靠墙的方桌,谢屿果然抢着点了招牌酸菜鱼,又张罗着加了好几个配菜和饮料。
等待上菜的间隙,碎碎充分发挥了社交悍匪的本色,把话题牢牢锁定在新同学身上:“林予西同学,你物理那么好,怎么英语就…嗯…这么有上升空间呢?” 她问得首接,带着善意的调侃。
谢屿灌了一大口冰镇酸梅汤,满足地哈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别提了!这英语啊,它就是跟我八字不合!那些字母组合在一起,比傅里叶变换还让我头疼!我妈说我上辈子可能是个只认电路图的老匠人,看见ABC就自动屏蔽。” 他夸张的表情和比喻又引来一阵笑声。
嘴嘴推了推眼镜,犀利发问:“那这次被‘扭送’来‘启明’,感觉如何?”
“难说!” 谢屿摆摆手,拿起筷子敲了敲碗沿,“我感觉张老师讲的虚拟语气,比量子纠缠还虚幻!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笑嘻嘻地看向一首安静听着的陈默,“有陈默兄弟陪我‘共患难’,还有你们这群有趣的‘狱友’,这‘牢’坐得也算有点意思了!”
他用力拍了拍陈默的肩膀,陈默被他拍得身子一歪,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了,脸上露出无奈又有点想笑的表情。
“对了陈默,” 江见夏适时地开口,声音温软,化解了陈默的窘迫,“你是三中的吧?你们暑假作业多吗?” 她选了个安全又容易打开话题的问题。
陈默像是松了口气,连忙扶好眼镜,认真回答:“嗯,三中的。作业…还行,主要是数学和物理的卷子比较多。” 提到擅长的科目,他话匣子也打开了一点,“你们一中呢?”
“别提了!” 碎碎立刻接话,苦着脸,“英语老师丧心病狂,发了二十篇阅读理解!还有张老师这儿的‘加餐’,我感觉我的暑假被英语绑架了!”
“同感。” 嘴嘴简洁地附和,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餐碟。
“所以更要及时行乐!” 谢屿举起酸梅汤杯子,“来,为我们水深火热的暑假,也为伟大的‘同桌情谊’,干一杯…呃,酸梅汤!” 他搞怪地号召着。
大家都被他逗乐了,纷纷举起杯子碰了一下,连陈默也腼腆地举起了杯子。
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冰凉的酸甜液体滑入喉咙,驱散了暑气和课业的烦闷。
这时,热气腾腾、铺满金黄色酸菜和雪白鱼片的大盆酸菜鱼被端了上来,鲜香麻辣的气味瞬间霸占了所有感官。红亮的汤汁翻滚着,上面还撒着翠绿的葱花和鲜红的干辣椒段,令人食指大动。
“开动开动!” 谢屿迫不及待地拿起大勺,先给陈默舀了一大勺鱼片和酸菜,“兄弟,多吃点!” 又给碎碎和嘴嘴盛了,最后才轮到自己和林予冬、江见夏。
江见夏看着自己碗里堆起的鱼片和晶莹的粉丝,小声道了谢。
她不太能吃辣,看着汤面上漂浮的辣椒和花椒,有点犹豫。刚拿起筷子,旁边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极其自然地将她面前那杯刚倒好的、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