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便跪倒在地,满脸惊恐地哭着说道:“首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为何要污蔑周庆坤?”雷虎见状只是甩出一句。
李二心中一颤,本还想继续敷衍搪塞过去,但当他瞥见战士们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因......因为刘有田说,越是被地主老财欺负得惨的人......在分浮财的时候,就能多分些......"李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消散在风里。他身后的刘有田脸色骤变,想要转身逃跑,却被战士一把揪住衣领,像拎小鸡般提了起来。
接下来的询问如同抽丝剥茧。雷虎逐一审视着控诉状上的罪名,时而翻开笔记本核对,时而叫来证人对质。
当问到"恶意购田"时,几个老农支支吾吾承认那是灾年自愿典押;而"欺压乡里"的罪状里,拿出的证据,竟是村里有人偷鸡被抓时的怀恨之言。
日正高悬时,雷虎望着满桌真假参半的证词,终于明白这场闹剧背后,不只是阶级矛盾,更是人性欲望的扭曲展演。
但有些问题确实存在,但也有一些罪名完全是被夸大其词。
许久以后,他缓缓合上笔记本,牛皮纸封面发出轻微的脆响,这声音像一记重锤,敲得林义虎浑身一颤。
"周庆坤捐献全部地契一事是否属实?"雷虎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冻土,字字带着不容置疑。他的目光锁定在林义虎的脸上,不放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是!"林义虎的回答短促而干涩,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