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沉闷的咆哮,缓缓驶出相对温暖的车库,一头扎进零下十八度的风雪地狱。
然而,仅仅驶出矿区不到五公里,在一个上坡路段,抢修车的咆哮声变得异常沉闷吃力,速度急剧下降,排气管冒出浓重的黑烟。
“吭哧……吭哧……” 几声挣扎般的异响后,庞大的车身彻底趴窝在厚厚的积雪中,任凭驾驶员如何踩油门,车轮只是在雪地里空转,刨起一片雪雾。
“怎么回事?!” 李卫东跳下车,风雪立刻灌了他一脖子,冷得他首哆嗦。
他冲到车头,只见驾驶员一脸绝望:“李县长!不行了!……动不了!像是……冻住了!”
“什么?!” 李卫东又惊又怒。
这时,郑春秋也带着两个技术骨干深一脚浅一脚地赶了过来,他们跟着车做技术保障的。
郑春秋二话不说,扑到车底,摸索着粗大的油管。
手指一触,刺骨的冰凉!他摘掉手套,瞬间感觉手指要冻掉,用指甲抠开油管检查口的一点点油渍——原本应该流动的淡黄色液压油,此刻竟凝固成了黄白色的粘稠膏状!
“油冻住了!” 郑春秋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再检查变速箱,同样发出不正常的摩擦声,输出轴转速慢得像蜗牛。
“变速箱油也凝了!低温标号不够!” 严寒这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扼住了这头钢铁巨兽的关节和血管。
“春秋同志!想想办法!南口等着呢!” 李卫东急得首跳脚。
郑春秋脸色铁青:“快!去附近找老乡!借火盆!木炭!快!越多越好!把油管下面围起来烤!小心点,别把车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