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更衣室出来，付了钱，然后从裁缝铺前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街上行人如织，没人注意这个普通的中学教师。

刘远山松了一口气，沿着福州路向北走去。

他的计划是先回到自己在虹口区的安全屋，然后设法联系日本领事馆，寻求庇护。

刚走到南京路口，他突然看到对面站着一个法国人，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刘远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猛地转身，想要逃跑，却发现身后不知何时己经站了两个彪形大汉，正冷冷地盯着他。

"刘队长，"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右侧传来，"这么着急去哪里啊？"

秦梓宸从一家咖啡馆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神态悠闲，仿佛只是在和老朋友偶遇。

"我...我不认识你，我是张志远，是个教师。"刘远山强作镇定地说。

秦梓宸笑了："是吗？那为什么你的右手食指上有常年使用手枪留下的茧子？为什么你走路时右肩微微后缩，那是军人的习惯？还有，为什么你的眼睛会不停地搜寻周围的环境，寻找逃跑路线？"

刘远山瞳孔骤缩，额头冒出冷汗。

让上前一把扯下了刘远山脸上的面具。

"别紧张，刘队长，"秦梓宸向他走近，声音压得更低，"我们早就知道你是'黑蛇'，知道你和日本人的所有联系。今天的行动，就是为了引你出来。"

刘远山如遭雷击，这才明白春雨行动的失败不是偶然的，而是秦梓宸早有预谋的结果。

"你...你想怎样？"他的声音颤抖着。

"请你配合我们回去，好好谈一谈，"秦梓宸依然保持着微笑，"关于党务调查科内部还有哪些像你这样的朋友，我很感兴趣。"

刘远山知道，自己己经无路可逃。

此刻在南京路上，虽然行人如织，但他感觉自己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西周都是猎人的目光。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从恐惧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平静。

"成王败寇，"他苦笑一声，"我无话可说。"

“不，你得告诉我，咱们组长在哪里。”秦梓宸点点头，做了个手势。

让·皮埃尔立刻上前，在刘远山毫无反抗的情况下，给他戴上了手铐。

阳光依旧明媚，南京路上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没人注意到这个不起眼的逮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