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保不准想怎么想占有你呢。"

她抓起另一支注射器，对着空气推射，淡绿色液体在空中划出细小的弧线，"这些人，都该消失。"

李泽的意识渐渐模糊，却在昏睡前捕捉到她语气里的疯狂。

再次醒来时，李泽发现自己被固定在床中央。

西肢被柔软的皮带束缚着，却不会造成伤害，只是剥夺了所有自由。

皮带内侧印着细小的藤蔓花纹，和车厢里的如出一辙。

陈彤坐在床边的摇椅上，正在修剪铃兰花，花瓣落在她红色的围裙上，像溅开的血滴。

她哼着摇篮曲，手中的剪刀精准地剪掉每片多余的叶子，连叶脉的走向都要保持对称。

"醒啦？"

她放下剪刀，走到床边，手里拿着一块切好的苹果，"今天乖乖吃饭，就带你去看星星。"

她将苹果喂进他嘴里，指尖擦过他的嘴唇，停留许久才收回。

李泽咀嚼着苹果，甜味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苦味。

他看着陈彤脸上痴迷的笑容，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小泽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只是公主永远不会让王子离开城堡。"

当时他只当是玩笑，现在才明白那是预言。

而这个"城堡"里，每个角落都藏着监视设备，床头的闹钟、梳妆台的镜子、甚至天花板的星星灯，都可能是隐藏的摄像头。

"放我走。"他开口，声音因缺水而沙哑。

陈彤的笑容僵住，手里的苹果掉在床单上。

她猛地掐住他的下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放你走？让你去找那些骗子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瞳孔因愤怒而收缩成针尖状，"我告诉你，李泽，你是我的！从你向我那时表白开始，你就只能是我的！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你，做了多少吗？"

她突然松开手，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捡起苹果切片，"别闹脾气了，快吃吧。"

她的语气像在哄孩子，仿佛刚才的暴怒只是幻觉，"吃完了，我给你看我给你准备的惊喜。"

陈彤推着李泽来到地下室，这里被改造成了小型博物馆，展出的全是他的旧物：从幼儿园的涂鸦到高中的校服，甚至包括他扔掉的烟盒、用过的笔芯。

每件物品旁边都贴着标签，记录着时间、地点和陈彤的"观后感"。

幼儿园涂鸦旁写着："小泽泽第一次画爱心给我，老师想收走，我把她的教案烧了"；

初中校服旁写着："那天你和班长说话，我往他水杯里加了点东西，这样他就不能靠近你了"。

"你看这个，"

她指着玻璃柜里一支断了笔尖的钢笔，"高三那年你用它写情书给隔壁班的女生，现在我帮你'保管'了。"

她的笑容甜美，眼神却冰冷，指甲在玻璃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后来那个女生就转学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她收到了一百只死老鼠，都是我半夜放在她家门口的。"

李泽猛地转头看她，心脏像被冰锥刺穿。

陈彤却咯咯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的啦，她只是自己想走。"

她推着他走到一面照片墙前，上面全是他的照片，从婴儿时期到现在，有些照片他自己都没见过。

其中有张他在面馆熟睡的照片，拍摄时间是凌晨三点，照片下方标注："小泽泽睡得好香，好想亲他，但怕吵醒他"。

"这些都是我拍的哦，"陈彤的语气带着炫耀，"你上大学时，那个追你的学姐，你记得吗？她送你的围巾，现在在我这里。"

她指了指旁边的展柜，里面果然放着一条眼熟的围巾，只是围巾边缘被剪出无数细碎的口子，"我把它改造成了艺术品，好看吧？还有你失踪前那个晚上，来找你的那个男人，他说要带你走，你猜他现在在哪里？"

她凑近他耳边，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他在护城河底，和其他想抢走你的人作伴。"

李泽的身体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恶心。

陈彤却突然跪坐在地，抱住他的腿："不要讨厌我！"

她又抱住李泽的腰，"你看，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只要你爱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抓起他的手扇自己耳光，"打我！骂我！只要你愿意看我！"

"陈彤，"

他的声音冰冷，"你疯了。"

陈彤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的红光彻底爆发。

她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