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紫嫣调整了一下表情，连呼吸节奏都变了："舒小辉，我最后确认一次计划。"

"是，冯总。"舒小辉突然正经起来，变脸速度快得惊人，"您单独进入化工厂，我会在200米外跟随，耳机保持通话状态，遇到危险就说'天气真好'，我会立刻支援。"

"交易时间是中午12点整，"慕雨欣补充道，"新纪元喜欢准时，不会提前也不会推后，记住，你的目标是确认冯倩倩的安全，不是真的交出配方。"

佟紫嫣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配方呢？总得有个诱饵吧？"

慕雨欣从包里取出一个U盘："假的，但足够以假乱真，里面设置了追踪程序，一旦插入电脑，我们就能反向入侵他们的系统。"

舒小辉看了看表："11点15分，该出发了。"

道观外，冯煜涵和青云法师正在等候，看到"自己"走出来，冯煜涵明显怔了一下。

"紫嫣？"她不确定地问。

"是我，冯姨。"佟紫嫣用冯煜涵的声音回答，这诡异的场景让所有人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冯煜涵上前一步，紧紧握住佟紫嫣的手："一定要小心...如果情况不对，立刻撤退，倩倩她...她毕竟是我女儿，我不能连你也..."

佟紫嫣回握了一下："放心，我们会把倩倩安全带回来的。"

青云法师递给舒小辉一个小布袋："障眼法，关键时刻用。"

舒小辉恭敬地接过，塞进内袋："谢谢师父。"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离道观，佟紫嫣独自驾驶着冯煜涵的宝马，手心全是汗。

后视镜里，舒小辉的奥迪远远跟着，始终保持固定距离。

"耳机测试。"舒小辉的声音突然在耳中响起。

"听得见。"佟紫嫣小声回应。

"放松，老板娘，你现在的血压是138/90，心跳92，再这样下去还没到地方你就先晕了。"

佟紫嫣深吸一口气："闭嘴，专心开车。"

"遵命，冯总~"舒小辉故意拖长音调，"对了，你待会儿见到绑匪，记得摆出那种'我很贵别碰我'的表情，冯女士最擅长这个。"

佟紫嫣差点笑出声，紧张感顿时消散不少："你平时就这么跟冯姨说话的？没被打死真是奇迹。"

"这叫人格魅力。"舒小辉得意地说，"上到八十老太，下到八岁女娃，没有我搞不定的。"

"自恋狂。"佟紫嫣翻了个白眼，随即想起自己现在顶着冯煜涵的脸，这个表情一定很违和。

车子驶入城南工业区，周围的建筑逐渐破败。

佟紫嫣按照导航提示，拐进一条满是杂草的小路。

远处，一座锈迹斑斑的化工厂像头沉睡的钢铁巨兽，静静匍匐在正午的阳光下。

"到了。"她轻声说，喉咙发紧。

"我就在你身后150米处。"舒小辉的声音变得严肃，"记住安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