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般涌出,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唇早已被咬烂,鲜血混合着冷汗流淌。
灵魂撕裂的余痛还未散去,这肉体被寸寸撕裂、又被狂暴能量反复冲刷的酷刑,几乎瞬间将他拖入崩溃的边缘!
不行!
绝不能放弃!
秦烈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血光!
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孤狼!
他死死攥着那块温热的青铜碎片。
仿佛从中汲取着最后的力量和……冰冷的意志!
他强忍着非人的剧痛,意念如同最精密的舵手,死死操控着那一缕狂暴的元气粒子!
按照《镇岳真诀》那复杂到令人发指的路线,一点一点地、艰难无比地向前推进!
每一次意念的牵引,都像是在用烧红的刀子刮自己的骨头!
但每一次推进,那缕狂暴的元气粒子,就在这痛苦无比的“开拓”过程中,被强行“驯服”了一丝!
被那全新路线中蕴含的某种沉重、凝练、带着不屈锋芒的奇异韵律所同化!
同时,元气粒子所过之处,虽然带来毁灭般的痛苦。
却也如同最霸道的清道夫,将沿途附着在经脉壁上的部分紫黑色毒质(紫心腐骨毒),蛮横地冲刷、湮灭!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丝一毫。
但那深入骨髓的阴寒死气,确确实实地……被削弱了一丝!
痛苦与净化!
毁灭与新生!
在这条被古镜强行撕开的绝境之路上,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交织上演!
秦烈如同置身于炼狱熔炉之中。
身体是燃料,灵魂是薪柴。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承受着超越极限的煎熬。
时间失去了意义。
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那微弱却坚定的推进。
不知过了多久。
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那一缕狂暴的元气粒子,终于……被他以无上的意志,强行沿着《镇岳真诀》那十七隐脉交织的复杂路线,艰难地……推动了一个完整的……小周天!
当这缕被初步“驯服”、体积缩小了几乎一半、却凝练沉重了数倍、带着一丝微弱山岳锐意的淡金色气流,最终按照功法路线,缓缓沉入……并非丹田!
而是沉入了他心脏下方、那个深紫色毒源瘀斑附近的一处……被古镜重构路线特意开辟出的、极其微小的、位于脏腑血肉深处的……临时“气穴”!
嗡!
就在这缕淡金色的、凝练沉重的气流沉入那微小气穴的刹那!
秦烈浑身猛地一震!
如同被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
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力量感!
如同干涸了亿万年的沙漠深处,涌出的第一股清泉!
瞬间从那处微小的气穴中弥漫开来!
虽然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却无比清晰地流遍了他近乎枯竭的四肢百骸!
这股力量,沉重!凝练!带着一种磐石般的稳固,又隐含着一丝山岳欲破苍穹的锐利锋芒!
它与他前世修炼的任何一种真元都截然不同!
它没有存储在丹田气海。
而是如同种子,深深扎根在他脏腑血肉的深处!
以那剧毒瘀斑为邻,以残躯为土壤,汲取着痛苦与毁灭的力量,倔强地……萌发生机!
成功了!
秦烈猛地睁开双眼!
瞳孔深处,那无尽的痛苦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劫后余生的光芒所取代!
虽然身体依旧虚弱不堪,灵魂依旧刺痛。
虽然那缕淡金色的气流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
力量!
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在这具被判定为废物的残躯之内,在武道绝境的废墟之上,被他亲手……重新点燃了!
他低头,看向掌中那块已经彻底恢复平静、只残留着淡淡温热的青铜古镜碎片。
冰冷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真实的触感。
嘴角,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
勾勒出一个冰冷、疲惫,却蕴含着无尽疯狂与希望的弧度。
破镜显真功!
绝境之路……已开!
冰冷的月光,悄无声息地爬上破败的窗棂。
如霜如雪,洒在秦烈布满冷汗与血污的脸上。
他依旧靠着冰冷的土墙。
身体因为过度的消耗和剧痛而微微颤抖。
每一次细微的抽搐,都牵扯着新开辟的经脉路线,带来撕裂般的余痛。
但那双低垂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