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爆发的刹那!
古镜的映照之力。
敏锐地捕捉着那瞬间力量传递的每一个细节!
并将这些信息。
以冰冷数据流的方式。
源源不断地反馈回秦烈的意识深处!
哪里发力过猛,导致筋肉撕裂风险?
哪里角度偏差,力量传递损耗?
哪里被心口毒斑的阴寒死气阻滞?
一切纤毫毕现!
秦烈如同一个最高明的匠人。
根据古镜反馈的冰冷“数据”。
不断微调着自己的姿势!
发力角度!
气血引导!
甚至呼吸节奏!
噗!
又一拳击出!
这一次。
动作依旧笨拙。
但手臂挥出的轨迹。
似乎比之前直了一丝!
拳骨上凝聚的沉重感。
爆发得似乎更凝聚了一丝!
力量传递的损耗。
似乎减少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进步!
微乎其微!
但确确实实存在!
秦烈眼中光芒更盛!
他完全沉浸在这种疯狂的锤炼和冰冷的“数据”修正之中。
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寒冷。
忘记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
只有拳!
只有力量!
只有那一点点被捶打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爪牙!
汗水在他身下的泥地上。
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又被寒风吹干。
留下白色的盐渍。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每一次呼吸都喷吐着灼热的白气。
皮肤表面。
那层病态的蜡黄之下。
隐隐透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血色。
那是气血被强行催动、冲刷残躯的表象。
心口的紫色毒斑。
在气血的冲击下。
颜色似乎也……黯淡了微不足道的一丝?
不知过了多久。
挥出了多少拳。
“嗬……”
秦烈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破风箱拉到极限的嘶哑喘息。
身体剧烈一晃。
眼前阵阵发黑。
金星乱冒。
强烈的眩晕感和虚脱感如同海啸般袭来。
双腿一软。
再也支撑不住。
砰!
重重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泥地上!
膝盖撞击地面。
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双手撑地。
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
每一次咳嗽。
都牵扯着全身剧痛的神经。
汗水如同瀑布。
从额头、鬓角疯狂涌出。
滴落在身下的泥土里。
他大口喘息着。
胸膛如同破旧的风箱般剧烈起伏。
每一次吸气。
喉咙都火辣辣地痛。
丹田内。
那丝淡金色的气流。
早已消耗殆尽。
空空如也。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
骨骼深处那点沉重的感觉。
也微弱得几乎感应不到。
身体像被彻底掏空。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深入骨髓的酸痛。
他艰难地抬起头。
汗水模糊了视线。
小院已经完全被浓重的夜色吞噬。
只有破窗里透出一点微弱的、摇曳的油灯光。
那是福伯偷偷放在他房里的。
寒风更烈。
卷起地上的枯草败叶。
发出呜咽的悲鸣。
如同鬼哭。
秦烈咧开嘴。
无声地笑了。
笑容在汗水和泥污的脸上。
显得格外狰狞。
也格外……畅快!
他挣扎着。
用酸痛到几乎失去知觉的手臂。
撑着冰冷的地面。
一点一点。
艰难地。
重新站了起来!
身体依旧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双腿虚浮。
但他站住了!
脊背。
在浓重的夜色里。
挺得笔直!
虽然依旧瘦骨嶙峋。
却像一杆被狂风吹弯。
又顽强弹回的长枪!
一股微弱。
却无比清晰的暖流。
如同初春解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