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地上这些人头，就是榜样！”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刀，雪亮的刀锋直指苍穹，声如雷霆：“镇北军——！”

短暂的死寂后，台下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

“万胜！万胜！万胜！”

声浪滚滚，直冲云霄，将校场上空的血腥气息都冲淡了几分。恐惧被点燃，化作了对力量和新秩序的敬畏与狂热。

肃杀的血腥味尚未在苍狼城上空完全散去，新的风暴已在镇守使府衙内酝酿。秦烈坐在原本属于周洪的、铺着虎皮的宽大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他的面前，站着刚从城卫军驻地回来的王振，这位新任的城卫军统领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隐隐跳动。

“大人！”

王振的声音压抑着怒火，抱拳行礼，“卑职奉命彻查军械库，简直……简直触目惊心！制式长刀，账册登记三千柄，实际库房仅存一千七百余！缺口巨大！精铁箭头，账册十万支，实存不足五万！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更别提那些以次充好的破烂，刀身锈蚀一砍就卷，箭头软得连皮甲都射不穿！这……这如何守城？如何杀敌？！”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秦烈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依旧冷得像冰湖深处的水。“粮仓呢？”

“粮仓更是重灾区！”

王振咬牙切齿，“陈粮充新粮，沙土掺粟米！亏空至少三成！库房里老鼠吃得比我们的兵都肥！周洪这狗贼，还有他手下那群蛀虫，简直该千刀万剐！” 他想起那些饿得面黄肌瘦还要在寒风中站岗的士兵，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蛀虫已经剐了。”

秦烈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心寒的煞气，“现在，是刮骨疗毒的时候。王振。”

“卑职在！”

“给你三天时间。”

秦烈竖起三根手指，语气不容置疑，“第一，城卫军内部，所有与周洪贪墨军械粮饷有染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拿下！抄没家产充公！第二，招募新兵！城里的流民、城外活不下去的边民，身家清白、体格健壮者，来者不拒！告诉他们，入我镇北军，有饭吃，有饷拿，死了，家人得抚恤！第三，给我把那些老弱病残、混吃等死的兵油子，全剔出去！一个不留！苍狼城，不养废物！”

王振精神一振，眼中爆发出狠厉的光芒：“卑职遵命！三天之内，定给大人一个干净、能战的城卫军！”

“去吧。” 秦烈挥挥手。

王振雷厉风行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