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尝试按本座提供的草图,研制新式守城器械与小型野战利器。所需匠人、精铁、炭火,后勤司优先保障。做得好,司丞之位便是你的。做不好…”
秦烈没有说下去,但那股无形的压力让王铁锤额头瞬间见汗,他猛地挺直腰板,声音洪亮:“伯爷放心!小人…卑职定当竭尽全力!若误了军械大事,提头来见!”
机遇与压力并存,王铁锤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
“原黑石城守将,赵莽。”
“末将在!” 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满脸虬髯的将领轰然出列,声若洪钟。他是最早响应秦烈三城联防的老将,性格耿直火爆。
“任你为北疆三城步军总教头。” 秦烈沉声道,“专司三城步卒操演。本座优化之《血战八式》,乃根基。务必使每一名步卒烂熟于心,配合默契,杀气凝结!练不出铁血雄兵,本座唯你是问!”
“诺!” 赵莽抱拳,眼中战意熊熊,“伯爷瞧好吧!三个月内,末将定让那群软脚虾变成见血就疯的狼崽子!” 他早就看那些疏于训练的兵卒不顺眼了。
“原铁壁城守将,孙锐。”
“末将在!” 一个面容精悍、眼神锐利的将领应声出列。
“任你为骑军总教头。” 秦烈继续点将,“整训三城现有骑兵,淘汰劣马,选拔精锐,苦练骑射、冲锋、迂回配合之术。草原狼骑,将是尔等磨刀石!他日战场见真章!”
“末将领命!” 孙锐眼中闪过兴奋,他擅长的就是骑兵冲阵。
一道道命令清晰明确,如同铁锤敲打,将镇守使府的权力框架迅速搭建起来。
军情、后勤、医毒、匠作、步军、骑军…权责分明,直属于镇守使秦烈。被点到名的人,或激动,或紧张,或振奋,无不凛然领命。
未被点到的,也屏息凝神,等待着可能的任命或调遣。
秦烈端起手边粗陶茶碗,抿了一口苦涩的浓茶,压下喉间的腥甜和身体的疲惫。目光缓缓扫过堂下每一张面孔,那沉静如水的眼神,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沉重的压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审视着灵魂。
“北疆三城,地处边陲,直面草原恶狼。”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在空旷的大堂内回荡,“开府建牙,非为享乐,实为聚众之力,以抗强敌!自今日起,三城防务,一体同心!令,出于镇守使府!”
他顿了顿,眼神陡然锐利如刀锋,一股无形的、带着铁锈与血腥味道的微弱气场悄然弥漫开来,让堂下一些修为较低的文吏感到呼吸微窒。
“有功者,本座不吝厚赏!爵位、金银、功法、神兵,应有尽有!”
“有过者,军法无情!懈怠防务者,斩!克扣军饷者,斩!通敌叛国者,诛九族!”
“阳奉阴违、结党营私、乱我军心者…” 秦烈的声音陡然转寒,如同西伯利亚吹来的寒风,“本座不管他背后站着谁,是宰相公子,还是皇子侧妃!一律视为叛逆,杀无赦!”
最后三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带着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恐怖杀意,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堂内温度骤降!
轰!
所有将领、官吏,无论心中作何想法,此刻无不心神剧震,齐刷刷单膝跪地,甲胄与地面撞击声汇成一片沉闷的雷鸣:
“谨遵镇守使大人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浪汇聚,直冲穹顶,带着新生的铁血意志。
秦烈看着匍匐在地的众人,脸上并无得色,只有一片冰封的平静。他微微抬手:“起来吧。各司其职,即刻运转。”
“谢大人!” 众人起身,许多人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看向上首那道年轻却如山岳般的身影,敬畏之心更深。
众人领命,陆续退出正堂,步履匆匆,带着各自的任务和沉甸甸的压力。空旷的大堂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秦烈、林风、阿依娜和几名心腹亲卫。
“大人,您的伤…” 林风看着秦烈苍白的脸色,忍不住担忧道。开府建制,威压群僚,看似风光,实则极耗心神。
“无妨。” 秦烈摆摆手,打断他的话,看向阿依娜,“医毒坊初立,千头万绪。南疆药材线索,列为毒署首要密级任务。所需人手,优先从可靠边民或流民中招募,身世务必清白。福伯若有帝都可靠药师推荐,亦可吸纳,但需你亲自把关。”
“阿依娜明白。” 女子郑重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治愈镇北王的伤势,是撬动整个大夏局势的关键支点,容不得半点闪失。
秦烈又看向林风:“军情司首务,严密监控金狼部拓跋宏动向,尤其是狼神山区域。其次,帝都方向,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