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货,皆可按市价直接卖给商行,绝无克扣!”
“噗通!” 石坚再也支撑不住,老泪纵横,直挺挺地跪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对着秦烈重重叩头!
他身后的老堡丁、门外的边民,如同被推倒的骨牌,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呜咽声,终于冲破喉咙,在破败的土屋里、在呼啸的寒风中爆发开来,那不是悲伤,是绝处逢生的狂喜与宣泄!
那一声声沉闷的叩头声,仿佛敲在了北疆苍茫的大地上,也敲在了秦烈的心头,沉甸甸的,比权力更重。
新政的利刃,在七州大地上刮起了一场风暴。
告示由快马传遍每一个城镇、村落。当“十税其三”、“商税十税其二”、“废除苛捐杂税”的白纸黑字,被识字的先生用颤抖而激动的声音念出时,
人群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欢呼!有人跪地痛哭,有人奔走相告,有人狠狠掐着自己的大腿,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朔风州,刚刚被提为代理州丞的王朗,雷厉风行,带着新组建的巡察队,一口气锁拿了三个试图阳奉阴违、偷偷加收“损耗费”的税吏,当街杖毙!
血淋淋的场面,比任何言语都更有震慑力。新政的根基,就在这欢呼与血腥的交织中,迅速而强硬地扎下根来。
苍狼城,原镇守使府衙,如今已挂上了更为威严的“北疆总督府”牌匾。
宽阔的校场上,气氛却比寒冬的北风更加灼热。
五千名从七州各城、各军、乃至流民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健儿,排成一个个整齐森严的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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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大多衣衫单薄,却站得笔直,眼神中燃烧着对力量、对改变命运的渴望。
凛冽的寒风刮过他们年轻而粗糙的脸庞,却吹不灭眼中那团炽热的火焰。
秦烈一身玄黑劲装,未着甲胄,独自立于点将高台之上,身形挺拔如标枪。
他没有冗长的训话,目光如冷电扫过全场,每一个被他目光触及的士兵,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与炽热。
“你们,” 他的声音灌注了真气,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一种金铁交鸣般的穿透力,
“来自七州各地,出身或许卑微,但今日站在这里,你们只有一个身份——烈风军!”
声浪在校场上空炸开,如同点燃了干柴的烈火!
“从今日起,‘烈风营’不复存在!唯有‘烈风军’!”
秦烈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出鞘的战刀,“本督要的,不是一群散兵游勇!
我要的是一支铁军!
一支能撕碎草原狼骑的铁军!
一支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铁军!
告诉我,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能!能!” 五千条喉咙里迸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浪滚滚,直冲云霄,连天空飘落的雪花都被这沸腾的杀气震得粉碎!
巨大的声波在群山间回荡,久久不息。
林风站在队列最前方,感受着身后山呼海啸般的战意,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坚定的光芒。
这支脱胎换骨的新军,将是他手中最锋利的战刀!
总督府书房,巨大的北疆七州舆图铺满了整面墙壁,山川河流,城池关隘,被朱砂笔细细勾勒。
烛火摇曳,映照着秦烈棱角分明的侧脸。
林风、萨迪克、阿依娜肃立一旁,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凝的忙碌气息。
林风汇报着七州军力整合与布防的细节,萨迪克则详细陈述着“血狼商行”在七州铺开网点、打通商路、收购物资的进展,
阿依娜则低声汇报着各地医官调配和防疫药草储备的情况。
秦烈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从朔风州滑到寒谷州,再落到新纳入的几处关隘,
时而凝神倾听,时而简短下达指令,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七州大地的脉动。
“寒谷关隘的重建,所需石料、工匠,由磐石城优先调拨,工钱按市价再加三成,务必在开春化冻前完成基础。”
秦烈的指尖重重敲在寒谷关的位置上,
“黑石矿山的产出,优先供应匠作司打造神机弩和箭簇,数量翻倍。萨迪克,打通西域那条商路,不惜代价,我需要更多的精铁和战马!”
“明白,大人!老萨亲自去跑一趟!” 萨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