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现在所在的是一处小小的山洞,与金主之间隔着有一块很大的凸起的石头,于是从他的角度,就只能看到南红那么大的一个人——一个白色的、在这个昏暗无光的地下就像是一块白银似的在不断发光的人,在他一转头的功夫里就看不见了。¨第,一`看+书~枉- ¢追?最\鑫?章_节¢
他哆哆嗦嗦地抬头,看向在高处的瑟雷恩:“先、先生,你们没事吗?咱们还下去吗?”
瑟雷恩看着地面上的那个上行箭头图标,虽然没有任何语言的提示,但是猜到对方的意思,对于他来说倒意外的并不困难。
应该怎么说呢……其实在愚人众里的时候,身为首席的他更多时候是在旁观那些后来加入愚人众的同僚们。
相比起从第六席开始往后推的,那些性格更为“鲜明”,立场也和性格颇为相似,总是会产生些许冲突的“年轻人”们相比,他的确是过多地沉默了,有时候也会觉得,他们之间带着针锋相对意味,但却以阴阳怪气的方式说出来的句子并不是他能在那么快的时间里反应过来的。_k!a!n`s,h_u+a?p.p?.¨n`e?t?
或许是为了维护至冬宫中不至于大打出手的氛围,又或许是因为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在多托雷的潜移默化之下学会了和谜语人一样说话。
总之——在那些各种各样的暗示之中,这一次的“暗示”的确是最友好也最容易读懂的,他蹲下来,将手中的流明石灯贴在了地面上。
流淌的红色绕着灯转了两圈,最后很是“顺滑”地溜上了这台蓝色的矿石灯上,并且盘桓在了流明石灯的底座位置上,安安静静地呆了下来。
做完了这些之后,他才扭头去看向在下方洞穴当中,都快要蹲着把自己蜷成一颗球的盗宝团小伙:“没事,你接着带路吧。”
*
南红在流明石灯上缩着,感觉自己的路途变得平缓了不少。+五¢4¢看¨书, *冕~废!跃_渎?
她的确也是能够靠着自己的力量在矿坑当中穿行,但是,考虑到她的裙子还有她的小高跟,她自己走一定会走得比较狼狈。
倒不是她有服美役的习惯——事实上,要不是有这个赶路的天赋,她是绝对不会穿着高跟鞋下矿的。
南红原本还觉得,自己或许是要自己赶路的。
那么,在垂直的空间上,以岩石之中的红色矿石那样垂直地向下赶路的话,南红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有可能会被过分深的深度吓到。
她正常情况下不恐高,但是层岩巨渊目前有记录的高度落差真的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而这个数字和旅行者在渊下宫探测到的高度相比,甚至都还要更低上很多。
那种情况下,多多少少还是会感觉到恐惧的吧?
所以,当她随即看到了手中的流明石灯的时候,南红随即想到了全心升级版本的赶路主意:贴在流明石灯上,直接挂在可靠队友的身上岂不美哉。
毕竟,不管是谁下到层岩巨渊来,都无法舍弃流明石灯。
失去了这盏灯,在层岩巨渊之中的整个探索过程都会是摸黑,而根据凝光那边的消息:层岩巨渊中时不时会出现一些很黏的黑泥,这些黑泥都有核心,而粘腻的物质是从这些核心当中向外溢出的。
如果有流明石的话,靠着这种矿石的光芒,就能比较轻松地在短时间内清理掉这些淤泥——只不过,它们还是会卷土重来的。
这种时候,附在流明石灯上绝对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尤其是,被她托付流明石灯的还是一位经过了时间考验的战士。
昨天晚上,南红思考了下自己先前问这位瑟雷恩的问题,然后觉得自己有一点儿问的不是很好:
如果是队长推荐过来的坎瑞亚人,那么多半是在至冬国最危险的地方战斗了很久,起码也得是五百年里的两百多年都在战斗的那种人。
体术应该已经在时间的锤炼之下好到一定境界了是一方面;不管面对怎样危险的情况都能够保持一颗平静的心脏则是被历练出来了的另一方面。
所以,大概瑟雷恩先生的手都比一般人的要稳。
南红感觉自己所附身在的流明石灯稳稳的,几乎没有什么抖动,甚至于都没有那种急上急下的失重感或者超重感——她在四周不断后退的岩壁景色中,逐渐失去了看向外头的兴趣,于是甚至在几分钟之后短暂地小憩了一会儿。
有一个生命跨度很厚的人做为有点心动的对象,着实是会让人的心情比起忐忑更七上八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