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实已经碎片化了,变成了一种名为美露莘的生物。·卡_卡?晓,税¨网- !庚^芯′蕞+哙,这种生物对于深渊有着比较强的抵抗能力,】
又换成了莱茵多特的笔迹:
【美露莘在面对我的那些造物的时候,所看到的画面就是我会看到的、更无害的那部分画面,所以美露莘们一种很好的融合造物,天理的秩序和深渊的秩序在她们身上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统一融合……】
阿贝多的笔记:
【厄里那斯的灵魂与我们对话,我将对话的内容记录如下……】
*
南红将莱茵多特的手稿收了起来。
她差不多理解了莱茵多特总结出来的这一条“观察者效应”。
容易理解一点的话,就是两个不同的坐标系。
璃月有古语云:横看成岭侧成峰。
在非扭曲的世界里,从不同的坐标原点出发,如果想要抵达同一个位置的话,需要做出的位移是绝不相同的,这是数学里头的一个理论。\咸~鱼-墈?书/ ¨已_发!布·最.薪/蟑¢洁/
而理论总会需要落实——深渊和天理的两套规则秩序便是不同的坐标系,而这个世界本身却只是同一个东西。
从天理的秩序处来看,花是花,鸟是鸟,天空是天空,大地是大地,善恶也分明;
而从深渊的秩序那边来看呢?花不一定是花,鸟不一定是鸟,天空和大地或许会被混为一谈,善恶的评判标准有可能是混沌的、也有可能是和天空相颠倒的。
生活在提瓦特的人们从来都生活在天理的秩序之下,遵照着天理写明的命运轨迹而运转,他们从始至终都在天理的秩序这一坐标系内,因此他们无法看到深渊那一坐标系中所看到的风景,甚至于无法理解那个坐标系——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
不同的观察者得出了不同的结论,而因为天理和深渊这两个所谓的“观察者”的位格太高,因此观察出的偏差很有可能造成更为惨重的后果,比如说死亡,比如说如今的坎瑞亚灾变。,q?i~s`h-e+n′p,a¢c!k^.-c¨o.m?
莱茵多特自觉因祸得福。
但是她当前的情况很显然已经并不适合沿着这条路继续走出更深了,她现在的状态不应该去当理论家而是应该成为实干家,因此她将自己的这段发现——这段倘若不是她被深渊影响了就根本无法发现,而她的那些没有被深渊污染的朋友们、前同僚们也无法发现这一点。
或许要等到某个能够和杜林残余的意识对话,或者是和厄里那斯对话的人出现,而且这个人还不是尚未从她这边学会更多,担负不起这么沉重责任的阿贝多——人们中的极少数才会意识到其实还有这样的情况存在:
深渊的造物在提瓦特世界之外,并不是什么很有威胁的东西,甚至其中的一部分还很有礼貌。
如果它们能够以正确的方式降落在提瓦特世界的话,倘若它们的坐标系能够与提瓦特的坐标系互相统一,那么其实深渊的力量也会变做无害的力量。
而且更让人高兴的是,其实关于这个“正确”的方式,自然已经在意外之中给出了一条有可能的路径。
美露莘就是那条路径。
……当然,莱茵多特也知道,硬要说的话,龙族的路子其实也不能说是不行,但现在已经逐渐变化成为龙蜥,失去了初生时刻的纯粹的龙族走的是一条适应的道路。
天理的秩序来了,就去适应天理;
纳塔的土地燃素化了,那就去适应燃素;
如果哪一天深渊的力量到来了,那就去适应深渊——这么说起来,那原先和提瓦特这个星球共生的龙尼伯龙根是不是也正因为这样强悍的适应能力,才能带着深渊的力量从天外回归?
莱茵多特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她的大脑已经不支持她继续带着一点痛苦、又带着一点往昔骄傲地思考下去了,深渊对她的影响又一次占了上风,她最后的理智是将这份手稿整整齐齐地放好。
虽然暂时还没有一个完全的计划……
那些深紫色的、污秽的纹路像是活着的淤泥一样爬上她白皙的皮肤,她的思考也的确在断断续续当中无法往更深处走了,只能在过往的经验,以及一些特殊的好运上表现出一些往昔的闪光。
但是计划是一定会有的。
毕竟,像是被污染之前的、还在研究院里头当院长时候那样聪明的大脑,光是她认识的人里面,就又不止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