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心中有些害怕,他加快了脚步,想着赶紧去找郭嘉。^2.八~墈^书¨蛧? ?首-发′
再穿过一条巷子,便是许都的官道,那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沿着官道,便能走到郭嘉的府上。
可就在他快要走出巷子时,身后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老人小腿有些发抖,他迅速地回头向后看去,却在这一霎那,感觉自己的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他只来得及看清眼前有一道黑色的身影,这身影从他身后以极快的速度晃了过去,黑影的手中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那匕首上还淌着新鲜温热的血液。
那是他的血。
老者缓缓伸手,似乎是想要将脖颈上的伤口捂住,想要从这巷子里面走出去。可是他的身子似乎再也不听使唤,他觉得自己的双腿也失了力气,他脖颈伤口中冒出来的温热血液越来越多,他只能慢慢、慢慢地在这小巷之中躺了下来。′衫/巴·看′书¢罔. .吾?错-内?容^
那黑衣人见他倒地以后,便折返回来。
老人双眼睁得很大,那黑衣人似乎是见惯了死人,他轻轻将老人的眼睛合上,对他说:“老人家,多管闲事,可不是个好习惯啊。”
说着,他干净利落地将老人的尸体从巷子当中拖了出去,地上的血液被他清理干净,这条巷子当中又恢复了宁静,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三日之后,郭嘉的府门被人敲响。
去看门的是茯苓,她与来人略作交谈之后便回来向郭嘉回报:“姑爷,那人说,他是许都令满宠,有急事找你。”
郭嘉笔下微微一顿,“他怎么来了?请进来吧。”
满宠的脚步有些匆忙,郭嘉见他如此,便问满宠:“满都尉,是什么事这么着急?怎么找到我家里来了?”
“郭祭酒,你还记得那个你叫来我许都令治所认人的老人家吗?”
郭嘉正在写着明日要呈给曹操的方略,董嫣就坐在他旁边吃着水果,陪他写东西。^y¢e`x,i?a′k-e·.?c!o^m¨郭嘉听满宠提及那位老人家,他搁了笔道:“自然记得,怎么?他又去找你了?”
满宠摇头,“不,他失踪了。”
郭嘉皱了眉头,“失踪?是谁告诉你他失踪的?”
“是他的夫人。而且他夫人告诉我,他是因为要来找你报信才离开的家,可是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家。所以我想来问问郭祭酒,郭祭酒可有见到过他?”
听满宠这样一说,郭嘉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有诸多疑点,那老人家与夫人说要来找他报信,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也根本没有见到过那个老人,“我未曾见到过他。”
郭嘉转头又问董嫣,“我不在家时,先前我们吃米面汤的那位摊主,可有来找过我?”
董嫣摇了摇头,“近日家中未曾来客,满都尉是第一个。”
若是郭嘉的府中也没有人见过他,而那位老者的夫人又坚称他是为了来找郭嘉报信而离家,在那之后,郭嘉没有见过他,他也再也没有回去过。
那便只能是被人抓走了,或是杀了。
郭嘉问满宠:“他的夫人现在何处?”
“郭祭酒放心,许都尉正在保护她,已经把她接到许都令治所了。”满宠顿了顿,又对郭嘉说:“郭祭酒,还有一件事情,是那位老夫人说的。”
“何事?”
满宠看着郭嘉边上坐的董嫣,有些犹疑。
他知道郭嘉和董嫣夫妻的感情很好,可是这是公事,在她一个妇人面前说,恐怕还是有些不妥。
郭嘉明白他的意思,便对满宠道:“但说无妨,即便是我夫人现下不在这儿,你和我说完之后,我也会凡事都与夫人商量的。”
满宠的眉毛扬了扬,他有些惊讶,却也没再敢过多表现出什么,便对郭嘉说:“那位老夫人说,他丈夫是去医馆为她抓药,在医馆无意中碰到了那个砸他摊子的军官,也就是先前郭祭酒误以为是我们许都尉的人,那个人左臂受了伤,去医馆治伤,正好离开时被他撞见。”
“那老妇人还知道什么?”
“其余的她就不知道了,想必那位老者也知道这是秘事,所以才赶着要来向郭祭酒报信。”
郭嘉深深吐出一口气,又问满宠:“可说了是哪家医馆?”
“太和。”
“太和?”董嫣在一旁出声,“那不是柳医师的医馆吗?”
满宠却不知道董嫣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