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少女问道,“她没有成功得到婚姻关系么?”
青年脸上的神情暗淡了几分。-捖?本¢榊′栈` ?耕′欣.醉`全?
“她在某一天写信回家,说有人在跟踪她。”青年说,“那个时候我在乡下务农,于是让她去找治安官说。”
“治安官和她说,让她不要多想,她也没有被怎么样,说不定对方只是顺路呢。”青年说,他端起杯子,再一次将清水一饮而尽,“直到她被那个人渣终于找到了时机残忍杀害之前,治安官都说没有人可以判断跟踪她的那个人有罪。”
“并且还嘲笑我的妹妹爱慕虚荣,明明是个丑陋土气的穷姑娘,却幻想会有绅士注意到自己,他还说,男人绝不会在母猪身上浪费目光。”青年说,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并且威胁她如果再来找他,就把她当作寻衅滋事罪判处。”
“我妹妹说,伦敦一般只会判妓女那样的罪名。”青年说,“然而我当时却想着收完了庄稼再进城看看,我也是帮凶。,k-a·n¢s`h¨u`l¢a!o\.*c¨o\m~”
他用力地捶打着自己的大腿,“我也觉得男人多看几眼女人是正常的。”
华生拧开了一瓶药,放在了他的鼻子下面,他用力地吸了一口气,才没有昏过去。
少女安静地看着他,偏了偏头,似乎想要理解他说出的每一个单词,华生本想悄声提醒一下她不要问太多问题以免刺激到这个青年本来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
然而他却发现那个女孩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丝怜悯。
她可能没有读懂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和许多专有名词。
但是她知道这个青年很难过,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少女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轻地出了口气,“所以你找到了哈尔芙。”
那只玩具熊的身上浮着一个淡淡的只有卢纳可以看到的金色天平的标志。\第,一¢墈.书,旺¢ \耕¢新-嶵/全*
以平均之理构建的复仇。
既然他说被跟踪不算什么,不是一种犯罪,跟着他的甚至不是一个成年的不怀好意的男人,只是一只可爱的软绵绵的玩具熊。
他就如此精神崩溃了。
而且由于依附了哈尔芙的平均之理,所以他每次攻击玩具熊,他的身上都会出现同样的伤口。
施恶与人,还与己身。
“世人从无真正的感同身受,”哈尔芙曾经这样说过,“你想让人类之间互相理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直接体验别人的感受。”
这也是哈尔芙的能力。
平均的一部分。
十三王每位王都会有一个独有的能力,而基于这个能力,他们会拥有自己的性质和名号。
而哈尔芙册封自己为救济。
因为哈尔芙永远向弱者伸出援手。
平均之理,也只能帮助已经不再不害怕失去任何东西的弱者。
“我觉得来找我的人类很善良。”哈尔芙说,“因为他们甚至只要求仇敌和自己平均自己所承受着的苦难。”
灰瞳男人静静地注视着她,这个女人很美,涂着大红的嘴唇,细腻艳丽如天鹅绒,然而却带着一股堕落糜烂的味道。
她在模仿风尘女子。
福尔摩斯想,就他拼凑出来的线索,救济王从来都会以人类中的弱者的形象出现,所以她被记载的化身有风尘女子和乞丐两种。
那么卢纳是在模仿哪一种人类呢?
“请问,您将如何满足这个可怜人的愿望呢?”哈尔芙抱起了那只玩具熊,优雅地把玩着,“还是说,侦探先生,您认为他是在无理取闹呢?”
“毕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说明这位治安官犯有罪孽。”哈尔芙说,她转过了瑰丽的深红色眼睛,像一朵开到极艳在腐败与凋零边缘的玫瑰。
“你将如何救济与他呢?”她问道。
灰瞳男人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根烟,他坐了下来,看着那个女人和那只玩具熊,“救济。”
“一般来说,救济是帮助冰冷的法律拥有人类体温的东西。”他说道,“然而好像我们的法律被迫让救济承担了本该由它承担的东西。”
“您不是法律的捍卫者么?”哈尔芙问道,露出了一个笑容,似乎是嘲弄,又似乎是好奇。
“你如果这么说的话,”福尔摩斯报以一个微笑,“也没有任何一条法律会处决一个只是弄脏了主人玩具熊的跑腿小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