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尔出门就从来不带钥匙。+5+4¢看+书/ ¨勉!废¢粤_读.”西恩摊了摊手,“虽然说没法管他,但是我还是要说,哪一天如果他的钥匙被人顺走了,到时候有他哭的。”
“这样,难道你们的钥匙不是自己才能使用么?”福尔摩斯问道。
“不是哦。”西恩笑了笑,竖起了一根手指,他手中的王钥落下,灰白的里世界枢纽徐徐展现在了眼前,“当然,也可以这么说,因为其他人虽然可以使用王钥。”
“但是人类的灵魂是不能承担王的强度的。”西恩笑着说,“最臭名昭著的莫过于戈尔德的王钥。”
“那家伙没少故意弄丢自己的王钥。”西恩说,他认真地看着列车时刻表,“你们大概听说过她的王钥。”
“好像是叫做莱茵的黄金,尼伯龙根的指环。”卢纳眨了眨眼睛,“我记得在剧院门口还看到过剧目。”
华生和福尔摩斯对视了一眼。-看-书?屋^ !无\错/内/容^
他们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件赫赫有名的东西,的确如西恩所说的那样,臭名昭著。
“其实戈尔德的手上一直带着的。”卢纳看了一眼华生的脸。
华生回忆了一下,好像那个叫做戈尔德的女人的手指上,一直都有一枚十分朴素的黄金戒指。
“但是我看到它的时候,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看到它就被勾的什么都肯做了。”华生说。
“因为它戴在戈尔德的手上。”卢纳说,“如果它戴在你的手上,其他人都会被它吸引过来,然后把你吃掉的。”
“我们对于世界的体积本来就很大,本来就无时不刻不处于这种强烈的引力之中。”卢纳轻声说,“就像你们认识了我,所以各种事件就接踵而来了。”
“而王钥,不过是这种吸引力的一点余波罢了。”卢纳说,“戈尔德的性质尤其是对人类比较有害的那一种。/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所以你的王钥,如果被别人拿到了,会怎么样?”福尔摩斯轻声问道,他在心里其实有了一个答案。
然而少女露出了一个困惑的表情。
“我不知道。”她说,抬起头看向金发少年,“西恩,从前有这种事么?”
“有一次吧。”西恩挠了挠后脑,“但是我实在不想旧事重提了。”
“那真是一场可怕的灾难。”西恩说。
“想来也是。”福尔摩斯说,西恩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又移走了目光,轻快地吹起了口哨。
“如果是你的话,猜出来卢纳的某些事倒是也不奇怪了。”西恩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这次倒了好大霉啊。”西恩说,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同情的东西,福尔摩斯听出了其中的某种端倪,他虽然在模仿人类,但是倒也有几分真情实感。
“我觉得你最好去医院看看。”西恩建议道,“不过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补充水分呢?”
“那家伙被捕已经板上钉钉了,”西恩淡淡地说,“没必要这么万无一失吧。”
“倒不是觉得雷德垂斯和华生会放走他。”福尔摩斯说,他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探着头看着白雾中火车何时到来的少女身上。
“你就当是某种人类的习俗好了。”他打了个哈欠,明显这段时间睡的也不太够。
西恩偏了偏头,他看着指尖的血迹,“人类真是讨厌,为什么有说谎这项特权呢。”
“车来了啊。”他挥了挥手,示意卢纳回来,“所以你知道卢纳是什么样的生物,也知道王钥离开她会发生什么。”
“然后你还决定记住她?”西恩说,“这可不可以视作你对某种命运有了准备。”
福尔摩斯没有看西恩,他只是看着火车慢慢地开进了车站。
“卢纳呢,卢纳对她的命运有所准备了么?”他反问道。
“卢纳从出生开始,只会百折不回的走这条路。”西恩说,“无论是流血还是流泪,因为她就是这样的生物。”
“她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么?”福尔摩斯问道。
“也许会有吧。”西恩答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在我一千年的寿命中,我见过她上百次毁灭。”
“她从来没有犹豫过用自己的这次人生来交换世界的平衡。”西恩说,“我以为她会害怕,或者会犹豫,至少死之前说点什么,流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