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杜比的性质我很难想到对他有什么好处。-精?武·暁,说¨王¨ `芜\错`内¢容^”福尔摩斯说。
“我们不需要好处。”卢纳轻声说,“我们只是被需要,然后就出生了。”
“是啊,你们的性质先于存在,这是常识。”灰瞳男人抽了口烟,看着连天的雨幕,“既然是不等价的交换,还引入了质量和体积的观念。”
“那么如果想要通过弗雷来拯救那位可怜的小姐的命运,只能投入比她的生命质量大的多的存在是么?”福尔摩斯淡淡地说,“你所说的用动物,或者植物,对你们漫长的生命和强大的力量来说,是可能的,但是对于一个凡人来说,是没法搜集到那么多微薄的质量的。”
“于是持有弗雷王钥的人,往往就会把目光移向人类,因为人类的质量更大。”福尔摩斯说道,“是这样的么?”
“弗雷说,基本上都是这样不幸的结局,因为人类的堕落一旦开头,很少有人能够悬崖勒马。\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卢纳回答道,“狩猎人类之后,这份因果会加诸于此人的生命之上,他的质量会再次飙升,他就必须去得到更多,更多。”
“所以每个持有过弗雷王钥的人,手上都是尸山血海的血债。”福尔摩斯简单地总结道。
“是的。”卢纳轻声说,“是这样的,然后弗雷需要咽下这最终的因果,然后毁灭。”
“毕竟血债是不会消失的。”卢纳说,她眨了眨眼睛,“我不希望弗雷毁灭。”
“不得不说,你们的世界虽然残忍,但是十分的规则。”福尔摩斯说道,他看着雨丝越来越密了,卢纳伸出手在领子里摸索着王钥,看来她不是很想等雨停,准备从里世界走回去了。
“可以去弗雷那里么?”福尔摩斯问道,将手中的烟按灭在了烟灰缸里。
“倒是可以。*咸′鱼!看_书!枉* .蕪_错.内^容.”卢纳说,“他一直在家里。”
卢纳转过了头,看着灰瞳男人的脸,过了一会,她的手依旧在领口握着钥匙,并没有动作。
“怎么了?”福尔摩斯问道。
“这样真的好么?”卢纳反问道。
灰瞳男人怔了一下。
“你知道我打算找弗雷做什么?”他问道。
“嗯。”卢纳点了点头。
“你的眼睛告诉你的?”福尔摩斯问道。
“不是。”卢纳轻声说,她伸出了手指,点了点青年的左胸口,“你的心跳变快了,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你要做一件大事。”卢纳偏过头,用力分析道,“你说人类最大的事情莫过于死亡。”
“所以我觉得应该大概是这样的吧。”她说。
“奉纳者得丰饶,而掠夺者终贫瘠。”灰瞳青年反常地避开了少女的目光,而是看向了宁静的和每一个日常生活都别无二致的雨夜,“弗雷已经给过我邀请了不是么?”
“如果说,梅丽使用我的生命,即使我的生命的质量是大于她的,她也无法利用太久,但是如果我将我的生命给予梅丽,那么她就会获得一个完整而长命的人生。”他平淡地说,“不是这样的么?”
“嗯。”卢纳点了点头,“但是可以让华生医生来奉献啊。”
“华生医生和梅丽对这个世界来说,质量上并没有多么悬殊的差距。”福尔摩斯抬起了两根手指,“并非我骄傲自大,我还是明白我在质量上和华生的区别的。”
卢纳静静地看着他的脸,过了一会,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你居然会叹气。”福尔摩斯笑了一声。
“难道这个时候人类不应该叹气么?”卢纳问道,她的手依旧攥着王钥,“不过为什么呢?”
“我觉得你对他的恋情也不太感兴趣。”卢纳将王钥攥在自己的手心,“梅丽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我的确对他这段恋情,没什么好说的,当然了,对别人的恋情指手画脚也不太礼貌。”福尔摩斯说,他依旧没有看卢纳,“人类总是要给朋友送结婚礼物的,而且我的余生好像也用不到了不是么?”
卢纳伸出手,将自己的王钥放在了他的面前,小钥匙闪烁着淡金色的光彩,“那你去吧。”她慷慨地说,“如果只是把你送到弗雷那里这种事,你使用它也没有关系。”
“你为什么不愿意送我去呢?”福尔摩斯问道,“你对这件事感到畏惧了么?”
卢纳眨了眨眼睛,“我不清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