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析的没错。~咸~鱼/看\书^ +冕+费·岳^黩*”弗雷说,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我们的确也观察了很久你们的存在方式。”
“但是虽说有自由选择的可能,但是我们依旧只会选这一条路。”他淡淡地说,“因为我们生而为王。”
福尔摩斯笑了笑,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你的茶还真是格外苦。”
灰瞳男人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他撸起了袖子来,他苍白的小臂上,横亘着密密麻麻的伤口。
有用小刀划出来的,有用烟头烫出来的,还有细细的针眼。
弗雷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瞬。
“你自己干的吧。”弗雷平静地说,“从伤口的方向和发力角度来说,应该是你自己干的。”
灰瞳男人无声无息地笑了笑。
“的确。”他说,他伸出食指来摸了摸凸起的伤疤。
“看样子已经很久了。”弗雷说,“应该怪不到卢纳的头上吧。+求.书?帮? .首^发_”
“还真是惨不忍睹呢。”弗雷说,福尔摩斯感觉他的声音中竭力想带上些同情心,的确对他们这种生物来说,同情心这种东西想要表现出来真的有些困难,比方说卢纳大多数时候只是会感到困惑,并且试图对人类行为进行解析。
“看样子还注射过违禁药物。”弗雷凑了过来,看着他这条命运多舛的手臂。
“的确怪不到卢纳的头上。”福尔摩斯拿起了茶杯,将剩下的茶水喝了下去,弗雷的住处馥郁而芬芳,被鲜花包裹着,很是软和与令人放松。
“不如说,遇到卢纳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干过。”他抬起手,将袖子撸了下去。
“不得不说,我可能必须承认一点,”他平静地说,“无论是从前的校园生活,还是和华生的合租生活,这些交往和友情让我认清了一件事,”
“我从来不适合日常生活。/搜,嗖`小`税+徃? ?首^发/”他说,“当我真的获得所谓的甜美安稳的时光和自由闲暇的时光的时候。”
“我总需要某些东西来让我感觉生活是在变化的,我还是活着的。”他抬起了手中的烟,“比方说鲜血,痛觉,抑或是神经刺激。”
弗雷眨了眨眼睛,“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做杀人犯呢?”
“我的意思是,撇开你受过的教育和公公良俗。”弗雷建议道,“挥刀向别人也很刺激,总比挥刀向自己更符合生物本能。”
“很多杀人犯是会被尸块,惨叫和血迹取悦的。”他说,“如果分析一下,你好像被这些行为取悦的可能性也很大啊。”
灰瞳男人笑了笑。
“你说的没错。”他说,“但是我的确没考虑过。”
“我虽然从来不适应日常生活,”灰瞳男人平静地说,他浅色的眼睛看着茶叶梗的方向,它们立了起来,似乎在显示什么好兆头。
“但是我还是知道日常生活的好处的。”
“只依靠本能活着的人类是可悲的。”他静静地说,“更何况我的本能告诉我那些事情都是好的,婚礼也好,孩子也好,母亲也好,假期也好。”
“都是很好的事情。”他抽了口烟,“可惜我受用不了罢了。”
弗雷闻言收回了目光,他看着远处的花草,“所以你不怨恨么?”
“不怨恨自己这无法停歇下来的神经和本性么?”他问道,“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安心的活在茧房里,看不到世界残忍的真相,也看不到阴影。”
“和妻子儿女一起,过着你所谓的日常生活。”弗雷笑了笑,“为什么你偏偏是被诅咒的。”
福尔摩斯出了口气,“也许潜意识里想过吧。”
“因为我潜意识里这样认为。”他说,“所以我觉得卢纳可怜。”
“倒不如是说,我其实一直都觉得自己可怜。”他冷漠而犀锐地说,“顾影自怜罢了。”
“从人类的角度来说,卢纳的确很可怜。”弗雷淡淡地说,“她今年才出生十六年,而她从来没有存在超过二十年。”
“因为她灵魂的强度撑不起她的性质,所以被压垮了。”福尔摩斯说,“是这样的么?”
“很多次毁灭都是这个原因。”弗雷说,“我们试着锻炼她的灵魂,让她多少变得冷酷无情一些。”
“但是你也看出来了,这个少女并没有她表现的那么草菅人命,”他说,“她总是会为大多数生物得到了最好的结局感到开心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