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专家牟向义的大叫。^k¨a·n?s¢h.u·h_e,z_i_.+c·o*m·
我仰着头向上望,顿时心惊肉跳,但见头顶的雪坡上站着十多只浑身裹着白色长毛的怪物,正奋力向下投掷着雪球!
它们的面孔长得跟猿猴近似,但整张脸却是诡异的靛蓝色,一个个体型巨大,直立如人类,却有人类两个大。嘴里露出两颗又长又锋利的獠牙,如同两把雪亮的弯刀,散发着森森寒意。
而且我发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细节,这群东西的智商应该非常高。
它们身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似乎在攻击完华尔纳的车队后,故意绕到燕子沟,等了我们许久……
吧嗒!
其中一只怪物张开大嘴,一团黏糊糊的日水从天而降,似乎对我们这群活肉极其眼馋。
“快撤!快撤!它们是故意埋伏在这里的,咱们中计了。”
牟向义一边解释,一边被砸下来的雪球逼得往悬崖的夹缝躲。
一个脚打滑,差点就摔下去尸骨无存,幸亏被没腿儿闪电般拽回。·微-趣/暁*说?网_ .首,发¢
说来也怪,那没腿儿走路一瘸一拐,怎么下盘比正常人还要稳?
看到有人差点摔下万丈悬崖,几只雪山猿人得意得捶打着胸膛,从喉咙里发出亢长的咆哮!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蔑视着我们这群渺小的蝼蚁。
听着那呼呼的怪叫声,我脑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一首古诗:两岸猿声啼不住。
原来猿人的啼声居然是这样的……
眼见我们被逼入绝境,牟向义被刺激得有些癫狂,掏出腰间手枪,就要给那群猿人一点颜色瞧瞧,却被老姜给按下去了。
“这种环境敢开枪,万一引发雪崩,大家都得完蛋!”
听到这话,牟向义才稍稍恢复了正常,将手枪放了回去,嘴里却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咱们迟早会被活活砸死。”
就在大家左支右拙的时候,忽然间,伴伴面如寒霜的走入了雪球的攻击范围内。
“伴伴,回来!”
可无论我怎么喊,他都不应声。
猛然间,他将手中长枪‘轰’的一声杵在了冰面,两只眼睛仿佛灌入了修罗血池,一片通红。/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他那颗傲然的头颅慢慢抬起,怒视雪坡上还在咆哮的猿人。
忽的发出一声更大的,更长的,刺破苍穹的狼啸!
“嗷!”
这啸声仿佛裹挟着三千年的怒火,击碎了所有猿人的咆哮,将浓浓的恐惧,烙印在每一只猿人的脑海里,让它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强者。
我甚至感觉脚下的道路都在颤抖,一只只飞鸟也被惊走。
坡上的那群猿人更是被吓的愣住了,直勾勾得望着脚下,似乎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总之很强大,强大的无法招惹。
它们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扔掉了手里的雪球,落荒而逃。
这就是自然界的法则,弱肉强食,狼王永远是食物链的最顶端!
看到伴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明月夜又忍不住花痴了:“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就连叫声都这么有男人味儿……”
“古有张飞长坂坡上喝退曹魏百万兵,今有伴伴先生,一声长啸令雪山夜帝遍地走……”
白须老者很友善得提醒明月夜:“丫头,刚才他可是揍了你黑干爹的。”
明月夜恶狠狠得看向黑须老者,说话不留情面:“那是他活该,我也早就想揍他了。”
为防生变,我们抓紧时间赶路,离开了那处雪坡。
雪峰之后是一条绵延向上的山路,这条山路是用石块拼接而成,两边都是透明的冰雪。
这让它就好像是一条悬浮在冰雪上的天路,又像是一条蜿蜒爬行在雪山的长龙。
小黑妞虔诚的对着山路念了句经文:“快了,快了,我们就要到贡嘎寺了。”
走在那条山路上,我越发好奇,贡嘎寺的僧人是如何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凿出这条路的?
这样的雪山,连走都不方便,更遑论修路了。
对于我的疑问,小黑妞也答不上来,只说这条路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有了。
就在这时,天空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秃鹫,朝我们俯冲而来。
什么情景?
秃鹫不是不吃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