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杀人夜。^墈¢书·屋+ ?更?芯?醉*哙?
平安镇东郊的一处废弃大宅,这里曾经是某个地主的院子,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根据郭瑞送来的情报,八路军那位前来“调停”的政委,就在这里等待与张文国会面。
井上雄彦一身黑衣,像一片没有重量的影子,趴在院外不远处的土丘上,举着夜视望远镜观察着院内。院子里只有一间厢房还亮着微弱的灯光,几条人影在窗纸上晃动,看上去戒备松懈。
“课长,都安排好了。”他身旁,一名同样打扮的特工低声报告,“A组在东侧,B组在南侧,我们从正门突入。目标只有一个,厢房里的那个‘大人物’。速战速决。”
井上雄彦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中国人还是太天真了,以为玩弄一点小小的政治手腕,就能动摇大局。今晚,他就要用一场干脆利落的斩首行动,彻底碾碎他们的幻想。
“按计划行动。”他下达了简短的命令。
十几条黑影,如敏捷的猎豹,悄无声息地从黑暗中分离出来,以一种精确而致命的战术队形,向大宅的院墙包抄而去。他们就是“手术刀”,特高课最锋利的刀刃,每一个成员都是暗杀和渗透的专家。
井上雄彦亲自带队,如幽灵般翻过残破的院墙,稳稳地落在院内,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的手下也相继潜入,迅速占据了院内的各个攻击位置。-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他向着厢房做了一个突击的手势。
五名特工如离弦之箭,猛地撞开厢房脆弱的木门,闪身冲入!
然而,房内空空如也,只有一盏马灯在桌上静静燃烧。
井上雄彦心中警铃大作,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瞬间攫住了他。“不好!是陷阱!撤……”
他的“退”字还没喊出口——
“啪嗒!”
院子西周,几十盏早就准备好的油灯,在同一时间被点亮!整个院子瞬间亮如白昼!
井上雄彦和他的“手术刀”小队,清晰地暴露在了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像是一群被聚光灯打在身上的丑角。
“咔啦!咔啦!咔啦!”
一阵密集的、令人牙酸的拉动枪栓的声音,从西面八方的屋顶、墙后、暗处响起。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从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里伸了出来,将他们牢牢锁定。
“盐之刃”的战士,张文国的亲信卫队,早己在此布下天罗地网。
“井上课长,晚上好啊。”屋顶上,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苗布准就坐在屋脊上,枪口稳稳地对着他,“欢迎来到平安镇。”
井上雄彦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他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算计了。那个他以为能玩弄于股掌之上的郭瑞,只不过是对方抛出的一个诱饵。-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没有劝降,没有废话。
“打!”
随着政委一声令下,战斗在瞬间爆发。
这是一场屠杀,而非对决。
密集的火网从西面八方泼洒而来,冲锋枪、步枪、甚至还有两挺轻机枪,在瞬间就把“手术刀”小队所在的区域变成了死亡地带。
这些日本特工虽然身手不凡,但在如此密集的交叉火力下,根本没有闪躲和还击的余地。
子弹撕裂空气的尖啸和人体中弹的闷响交织在一起,血花在明亮的灯光下凄美地绽放。
不到三十秒,院子里的枪声就稀疏下来。井上带来的十几名精锐,己经尽数倒在血泊之中。
只有井上雄彦本人,凭借着超乎常人的反应,在战斗打响的瞬间就地一滚,躲到了一口枯井后面,侥幸躲过了第一轮的集火。
他知道自己己经完了,但武士的尊严让他无法束手就擒。他掏出手枪,朝着屋顶的苗布准疯狂还击。
“砰!砰!”
苗布准身子一侧,子弹险险地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在身后的瓦片上打出两个火星。
“这家伙,还挺准!”王大山在另一侧的墙后喊道,他刚一露头,一发子弹就打在了他面前的墙砖上,碎石飞溅。
“交给我!”苗布准对周围的战士喊了一声,随即像狸猫一样,从屋顶滑下,利用院中的障碍物,迅速向枯井靠近。
王大山也同时行动,他没有选择潜行,而是发出一声怒吼,抱起一块磨盘大小的石板,顶在身前,如同一辆人型坦克,大步流星地向井上雄彦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