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胡同里,我怕他跑了,就让我们胡同里小孩儿帮我盯着,结果去住巡所报案,人家不接。
我打了他一顿,他还冲着我笑,黑牙黑心的畜生!
就那么一个被大烟掏空的病痨鬼,这要不是家里······,我恨不得······!”
小孙的言外之意,让两个妹子吓的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生怕他一个热血上头首接给人消灭了。
杨福平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个想法,但当下还是得先安抚小孙:“别冲动啊,小孙,千万别冲动。你想想你奶奶,还有两个妹子,你要是当街杀人,不是逼着住巡所抓你的嘛。
为了那么个烂人,可不能这么干。
这事儿福平哥记到心上,有合适的法子肯定给你办!”
小孙胡乱的用袖子擦着越来越多的眼泪,哽咽道:“道理我都知道,可我没娘了!”
这句话一说,屋里兄妹三人顿时哭成一团。
老钱上柱香,进了里屋去看看躺在床上的小孙奶奶。
问问准备把人埋到哪儿,什么时候去医院接,又留了点儿钱,这才跟杨福平一起告辞。
老钱回头看了看哭声渐远的大杂院儿,感叹道:老话说,“雷打真孝子,财发狠人心,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是一点儿没错!
杨福平心里藏着事儿,点点头没有接话。
老钱拍拍他的肩膀:“咱们尽心了就行啦,别想太多。就小孙的性子,肯定是看见一回揍他一回,要是真抓起来枪毙喽,还没这么解气呢,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再说了,小孙那个舅舅,就是住巡所不抓他,他能活几天呢?
说不定哪回烟瘾没扛过去,就首接断气儿了呢!”
杨福平摇摇头:“那不一样!”
老钱不解:“不都是断气儿嘛?还能两样儿死?”
杨福平笑着摇摇头:“我试试吧,不行再说。”
老钱狐疑道:“你可别犯糊涂,用柜上的钱去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