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平眯着眼定睛一看,居然是他?
可能是盯着的时间久了些。-我^得¢书\城. !醉*新`章/结^庚¨薪`筷^
茶摊儿老板也顺着看了过去。
奇怪的说道:“李掌柜的今儿可真倒霉,居然被个赖皮给讹上了!少说也得打发两个大子儿了!”
杨福平愕然的看着茶摊儿老板:“李掌柜的?您认识?”
老板点头,指着那个胡同:“李掌柜的在崇文门外的一个茶庄上工,前两年刚搬过来。
人还挺和善,他家的水都是我送的!”
杨福平又问了下茶庄的具体地址,心里有些犯嘀咕,原来跟着自己爹干的小李,摇身一变居然变成了李掌柜的。
可上回全聚德见过的那一幕还没忘掉。
跟青莲寡妇还有余记玉器厂的资深女婿王玉成搅和到一起。
这种人,上回抓日谍他居然没事儿?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事儿,凭什么一个不起眼儿的小伙计,值当后接手的东家,亲自委任为大掌柜的。
这又不是东家又不是亲爹!
上回的事儿,光听易三胜说王玉成这个大聪明了,确确实实没听过小李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个功夫,沾着小本子的事儿,不死也脱层皮!
杨福平苦恼的想着,难道上回没报上去这个可疑的小李?
不能够啊,自个二十多岁,没那么健忘。¨3¢8+k+a·n+s\h·u′.*n!e\t-
就是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脱身的!
如果连小李都没动,那茶庄肯定也没动。
这个易三胜,真是买椟还珠。
送到眼皮子底下的功劳,居然还能漏掉一块儿最肥的肉。
杨福平端着茶碗一饮而尽,对茶摊儿老板提了个合理建议:“瞅着拉拉扯扯的也不像个样子。您要是认识的话,去搭把手,把那泼皮给扔一边儿去。
您放心,我坐着歇歇脚,绝对不会不掏钱就跑!”
老板尴尬的笑笑,起身道:“哎呀一碗茶的事儿,真就请了您也不算什么。
您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杨福平自个儿是不愿意凑到小李跟前儿的,谁知道这人后面藏着的是白日还是红日。
干脆举起碗:“再倒碗茶水,一会儿一块儿算钱。”
平日里惯常见买一碗茶水,白嫖个水饱的。
买两碗茶的,都算是大客户了。
老板倒好茶水,高高兴兴的去拉架了。
杨福平背过身细细品大杆碎叶子茶,耳朵竖起来老高。
隔了两三个胡同口,其实也很难听到什么东西。!第_一`看-书-枉! \耕′歆+最/筷¢
过了没一会儿,就见老板一路小跑又回来了。
看着见底的茶碗,小心的问道:“再来一碗?”
杨福平举起碗:“白水。”
老板没当回事儿,换个壶颇为爽利的又倒了碗白水。
杨福平钉在小马扎上不动:“拉完架了?”
老板把水壶放下:“也算不上拉架,那就是个掏空了的烟鬼,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两句有的没的,过来讹人呢。
非说李掌柜的资敌,这不搞笑嘛?
他又不卖粮油枪炮之流,谁拿茶叶资敌啊!
李掌柜的特别生气,要不是我把人拉开了,非得冲着那泼皮踢上几脚不成!
依我所见,这妥妥的就是讹人!”
老板斩钉截铁!
杨福平被无形中扎了一刀:“卖粮油的,也不一定资敌吧!”
老板看出来杨福平不怎么乐意,轻轻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哎呦,您看我这张破嘴,净是瞎说。
咱都是些小老百姓,自然是盼着谁都不会资敌!”
杨福平喝了西碗水,泡的肚里窝头都涨起来了。
打个饱嗝,站起来丢下两个大子儿,一拱手,告辞了。
茶摊儿老板也不在乎得罪没得罪,两个大子儿的生意,情绪价值提供的己经超值了。
只不过看着杨福平跟住巡所看大门的搭话。
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两碗茶水两碗白水,一总收了两个大子儿,就这不至于告状吧。
好在人家就停了一小会儿就走了。
杨福平就问了一个事儿,易巡长下午什么时候来上班。
人家也很客气的回他:“滚滚滚,这是你该知道的事儿吗?”
杨福平从谏如流,寻着阴凉的地方回粮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