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儿大片大片的落了下来。
杨福平简短的打个招呼,就跟他爹艰难的往家走去。
来的时候顺风无雪,回的时候顶风冒雪。
手里的油伞好像只能管的住头顶那么一小块儿。
杨福平围巾捂着嘴,瓮声瓮气的问道:“郭叔怎么说的?”
杨远信看着街上行人寥寥无几,也放心的回道:“他让我放心,说钱妈那儿子,自个屁股还不干净呢!用不着理他!”
这句话犹如定心丸。
让杨福平也安心不少,还有心情跟他爹开玩笑:“郭叔今年这年礼估计没少破费。
硌的我后背疼!”
杨远信不在乎:“这哪是年礼啊,这是你娘的辛苦费。
刚在他家的时候都说了,让你娘辛苦辛苦,给他准备点儿馒头包子啥的。
等有空了他过来拿。
真是懒的出奇。
不过也奇怪了,平日里让他赶紧成家,都是一推二五六。
今儿顺嘴提了一句,这家伙居然来了句,快了快了!
难不成他有中意的人了?”
杨远信还有心思琢磨郭平娶不娶媳妇。
一旁的杨福平喊爹:“帮我托一把,又沉又硬的,有点儿不好背!”
好在胡同近在眼前。
爷俩一背一抬,也顺当回了家。
杨福平把袋子放到了堂屋。
好奇的打开看了下。
好家伙,怪不得硌得慌呢。
这里面有好几条干带鱼,两瓶酒,一小捆儿干海带,一包海米,一包虾米,一条火腿儿,一小包烤的黄澄澄的烟丝,还有两包点心,两包杂拌儿糖。
这些东西的价格,李水仙看见的时候都自动合计了起来。
得出来结论就是:“这小子不过了?”
杨远信觉着也是:“就是过年空手来,咱也不挑这个理儿啊。这是有什么事儿?”
然后拿眼瞅福平,似乎想得到什么提示。
福平心想,自己知道个屁,只举起大拇指:“郭平叔,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