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

“往后苏爷就是咱们的头，今儿主要目的是让你认认，往后别叫错了。”

一听这话，老徐头忍不住惊讶道：“哎呦，苏爷您升了。”

“您看我这都没有提前准备。”

“小马，赶紧去柜台里面给苏爷包十两的红包。”

“行了，不用麻烦了。”苏飞摆手拒绝道。

闻言老徐头连忙道：“这怎么使得，苏爷您好不容易来我这儿一趟，而且还升了官，小老儿怎能不表示表示。”

“那赶紧的，下不为例。”看到老徐头这般模样，苏飞也是无奈。

没办法，这就是职场规则。

尤其是在锦衣卫。

上面的人可以不要，但底下的人不能不送。

而且上面的人如果没有缘由明确拒绝，哪怕是出于好心，可对下面的人却不是什么好事，估计晚上连觉都睡不好。

因此有些钱有些东西，即便苏飞看不上但该收还是得收。

不过临走时苏飞还是对着老徐头道：“过两天换个好点的铺面，看上哪儿对我说声，这地方太旧不适合继续用下去。”

锦衣卫的据点一般都是固定的，不能随意挪动。

所以很多时候，如果用来掩饰身份的铺子位置不好，那作为探子的锦衣卫暗探生活自然也滋润不到哪儿去。

毕竟他们可不想明面上的锦衣卫，有俸禄有活动经费。

他们绝大多数时候都是自给自足。

而苏飞此言，无异就是给老徐头开了后门。

让他可以选个好点的位置，提高一些收入。

如此老徐头又怎能不激动。

“苏爷您慈悲。”

“苏爷、程爷，您二位慢走。”

……

离开药材铺后，二人牵着马行走在街上。

程庆忍不住道：“头儿，那老家伙奸猾的很，您没必要对他那么好。”

闻言苏飞笑笑不说话。

程庆的意思他自然明白。

这年头对有些人太好，很多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让那些人蹬鼻子上脸。

尤其是他们这些公家之人。

正所谓威不立则令不行。

但他这人就是如此，不喜欢占人便宜，收了人家的钱相应也会返还对方一些好处。

如此往后对方若犯在他手上，自然也没有任何人情可言。

相反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真到要动刀子的时候，他反倒还会有些犹豫抹不下脸。

“我们去沁水县转转……”

就当苏飞打算翻身上马离开之时，忽然他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

一旁的程庆见状连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