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一句话也不敢提了。

周韶华回到家天己经黑了。

“妈，你回来了。”陆明月欢欢喜喜的出来，走过来接过周韶华手里的自行车，就准备推走，但怎么也抢不走。

周韶华推开她。

陆明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周韶华将车子推进屋子，没看见背后的陆明月阴郁的眼神，只是一秒，她就笑嘻嘻的凑在了周韶华的屁股后边。

“妈，我今天洗了衣服，那衣服上的油渍我搓了好久了。”她追在周韶华的屁股后求表扬，周韶华听见也只是当没听见。

陆明月继续，说自己今天求了月兰姨，学了她最喜欢的鱼，只可惜她没有继承妈做饭的天赋，但她相信事竟天成。

她只要努力，肯定能做出来妈喜欢的。

周韶华继续沉默。

陆明月也不觉得无聊，跟在她身后叨叨，今天做了什么，而且她反思了自己，并且知道自己错了，那些小聪明不该用。

但也及时找补了，她年纪小，如今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改。

周韶华嗯了一声。

从堂屋出来之后，在水龙头那里洗了洗脸，浑身黏唧唧的，大院里的没洗澡的地方，夏天的时候除了澡堂，也只能端盆水在房间里擦擦。

周韶华也不打算委屈自己，她提上盆子就打算去澡堂。

陆明月颠颠的跟上去了，提水，搓背，街道的澡堂都不是包间，是大澡堂，男的女的分开，所有人光溜溜的在一个大池子里。

陆明月跟在周韶华背后，像个小丫鬟。

这会儿洗澡的也有不认识的，看见陆明月忙前忙后的给周韶华搓背，就夸她福气好，有这么贴心的小棉袄。

澡堂里有大院的大妈，听见这话首接翻了个白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明月的殷勤没献很久。

周韶华洗完澡，回到家，陆承安在堂屋吃饭，她去堂屋倒了一杯水，陆明月轻轻咳了两声，眼神里满是怨怼。

她做了这么多，妈怎么还不问她干什么！

不问她就主动出击。

“妈，你希不希望我有出息呀？”陆明月星星眼看着自己亲妈。

周韶华听见这话，立刻就把水杯远离了自己嘴边，然后迅速把水咽了下去。

以防自己呛死。

“嗯？”她好笑的看着陆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