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做的, 就是… 改变我们的装束。”
这座哨站早已废弃多年, 墙壁坍塌, 杂草丛生, 只有几间勉强遮风避雨的石屋, 还残存着最后的轮廓。 但对于此刻的侦查小队而言, 这里已是难得的藏身之所。
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从背包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旧衣物, 那是他们在进入奥伦西亚境内前, 特意收集的破旧麻布衣衫, 沾染着泥土和灰尘, 散发着一股霉味, 与他们身上精良的作战服相比, 简直是天壤之别。
!脱下作战服, 换上粗糙的麻布衣衫, 队员们原本矫健挺拔的身姿, 顿时显得佝偻而狼狈, 精锐战士的气息, 也被彻底掩盖, 取而代之的, 是末世流民的疲惫和落魄。·鸿_特!小^税-王^ !已.发*布!醉`薪-章.节_
然而, 仅仅改变装束, 还远远不够。 他们身上, 还残留着最明显的破绽—— 那些异于常人的动物特征。 白色尖耳, 狼爪利爪, 猫须猫瞳, 在普通人眼中, 无疑是怪物般的异类, 一旦暴露, 立刻就会引来怀疑和敌意。
卡琳从药瓶中再次倒出翠绿色的液体, 分发给队员们。 这一次的药剂, 并非之前增强能力的“平衡剂”, 而是一种副作用更强的抑制剂, 专门用于暂时压制动物化带来的外在特征。
队员们接过药剂, 神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翠绿色液体。 他们深知“抑制剂”的副作用, 那是为了执行特殊任务, 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为了不被发现异常, 为了更好地潜伏和侦查, 他们必须暂时放弃引以为傲的力量, 伪装成最普通的难民。
卡琳率先仰头, 将药剂一饮而尽。 翠绿色的液体入口苦涩至极, 如同吞咽了一把黄莲, 一股灼热的刺痛感, 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全身, 仿佛有无数根针扎在骨髓深处, 又像是被烈火焚烧般, 痛苦难当。 她紧咬牙关, 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 原本微微颤动的白色绒毛尖耳, 也逐渐失去了活力, 缓缓地收缩, 最终消失不见, 身后蓬松的白色尾巴, 也如同幻影般, 隐匿于无形。
其他队员也纷纷服下“抑制剂”, 痛苦的表情, 在他们脸上浮现, 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 但他们都紧咬牙关, 强忍着药剂带来的副作用, 努力维持着最后的镇定。 狼爪利爪缓缓收缩, 变回了人类的手指, 猫须猫瞳也逐渐隐去, 恢复了普通人类的模样。 他们原本充满野性气息的面容, 也变得苍白而憔悴, 如同风中残烛般, 虚弱而无力。
“该死,不管多少次都习惯不了这感觉...”,男队员咬着牙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难民营地环境复杂,鱼蛇混杂,我们必须更加小心谨慎,切不可暴露身份。进去之后,多听,多看,多走动,少说话” 卡琳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 声音沙哑地说道, “出发,我们去难民营。”
夜幕深沉, 寒风凛冽, 侦查小队如同几只受伤的野兽, 踉跄着离开了废弃哨站, 朝着奥菲斯领主城城门外的难民营方向, 艰难地走去。 他们每一步都异常沉重, 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身体上的疼痛和虚弱,不断侵蚀着他们的意志, 但他们依然咬紧牙关, 坚持向前, 为了完成将军的命令,他们必须忍受一切, 伪装成最卑微的难民, 潜伏在黑暗之中。
难民营, 与其说是营地, 不如说是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它紧挨着奥菲斯领主城高耸的城墙, 却被无情地隔离在外, 如同被巨人遗弃的脚边尘土, 卑微而可怜。 简陋的帐篷和窝棚, 如同疮疤般, 散乱地分布在城墙阴影之下, 破旧的布条和木板, 勉强遮挡着凛冽的寒风, 却无法抵挡深入骨髓的寒冷和绝望。
空气中, 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那是食物腐败的味道, 是粪便和污水的味道, 是疾病和死亡的味道, 混杂在一起, 令人窒息。 篝火在难民营中零星地燃起, 微弱的火光, 只能勉强驱散周围的黑暗, 却无法温暖难民们冰冷的心。 难民们衣衫褴褛, 面黄肌瘦, 眼神空洞而麻木, 如同行尸走肉般, 蜷缩在窝棚和帐篷里, 或是围坐在篝火旁, 沉默不语, 只有偶尔传来的咳嗽声和低低的啜泣声, 才能证明他们还活着。
卡琳一行人混迹在难民之中, 如同几滴水滴融入浑浊的泥潭, 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们衣衫褴褛, 面容憔悴, 神情麻木, 与周围的难民, 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小心翼翼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