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材方面,”李沐转向张纮,“经义科以儒家经典为主,此节还请子纲先生与诸位鸿儒费心,选取通行版本,并酌情编撰一些通俗易懂的解读,以便初学。
策论科,法家、墨家典籍,州牧府可出资搜罗,命专人校勘整理。
算学科,除《九章算术》外,我会提供一些更为简便实用的计算方法,由精通算学之人整理成册。
武备科教材,可从军中选拔有实战经验且通晓兵法之将校,如周瑜,高顺,张辽将军等,请其口述经验,记录成文,辅以兵书研习。
医科与工科教材,则需待相关大师到位后,边教学边总结,逐步完善。”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教材编纂,不必追求一步到位,尽善尽美。可先有基础读本,供学童启蒙,再逐步深化。
州牧府将设立‘编书馆’,由子纲先生总负责,专项支持教材的搜集、整理、编撰与刻印。”
一番条分缕析,原本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似乎也清晰了不少。张纮等人虽然仍觉压力巨大,但眼中己多了几分信心。
会议之后,江东的教育改革正式进入了艰难的启动阶段。
张纮领衔的“编书馆”很快成立,诸葛瑾、步骘等人以及陆续招揽来的十余位学者加入了进来。他们日夜不休,埋首于故纸堆中,搜集、校勘、整理各类典籍。李沐时不时会过去,与他们讨论一些后世的教育理念和教材编写方法,给这些传统士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和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