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强常年在铁路上跑,也算见过一点世面,自然知道这些能通天的大人物的厉害。+小*税/宅/ _耕.辛`醉′全*
这些大记者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得好好招呼着,不能出半点岔子。
他连忙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胸脯拍得“嘭嘭”响:
“哎呀!大斌哥,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保证没问题!”
“我这就领着两位记者上车,给他们安排到我们这趟车上最热乎、最舒服的位置!保管让他们坐得安安稳稳,舒舒服服!”
吕强顾不上跟撒大斌多寒暄,立刻转身,满脸堆笑地朝着王硕和蔡明亮迎了过去,热情地招呼着他们上客车。
他大步走向客运小火车的第一节车厢旁,抬手“砰砰”地敲了敲车门。
车门很快就被一位穿着蓝色棉大衣、戴棉帽,嘴里叼着半截烟卷的列车长拉开了。
“嘎哈、嘎哈!没到点呢,还不能开车门!”
列车长吐了个烟圈,没好气地说道,显然是没认出来人,以为是哪个急着上车的毛躁乘客。
“老陈,里头炉子烧得咋样?车厢暖和不?”
吕强探头往车里看了一眼,声音带着些许在自己地盘上才有的威严。
列车长眯眼一瞅,见是吕副段长,叼着的烟卷差点掉地上,赶紧用手夹住。¢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
他脸上立刻堆满笑容,跟绽开的向日葵似的:
“哎哟,吕段长!您今儿个怎么亲自过来了?稀客稀客!车里热乎着呢,炉子烧得旺旺的,保证冻不着!”
吕强满意地点点头,往后指了指王硕和蔡明亮,沉声说:
“我这里有京城来的同志,是报社和电视台的大记者,要赶回京城去。”
“你瞧瞧,咱们这趟车上有没有清静点、宽敞点的位置?得让记者同志们休息好。”
列车长一听是京城来的“大记者”,眼珠子都亮了几分,心里头跟明镜似的,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他忙不迭地往车里瞧了瞧,然后麻利儿地一拍大腿,爽快地说:
“那没问题!第一节车厢前头那几个位置还空着呢,靠着炉子边儿,里头暖和,也安静。”
“副段长,您领着贵客们首接上第一节车厢吧!我这就给他们拾掇拾掇!”
吕强对列车长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转头对王硕和蔡明亮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客气气地引着他们往第一节车厢走去。
撒大斌站在一旁,看着吕强把他们安顿好,心里那块石头这才彻底落了地。
“呜——”
客运小火车拉响了汽笛,悠长而沉闷的鸣笛声在清冷的晨雾中回荡。/萝·拉+暁/说! _首.发^
车轮缓缓转动,带着一阵阵“咣当咣当”的声响,开始驶离双峰林场。
王硕和蔡明亮刚在温暖的车厢里坐稳当,却又顾不上享受那股子暖和劲儿,急急忙忙挤到车门边。
车门被列车员拉开了一条缝通风,两人便紧紧扶住冰凉的门框。
一阵夹杂着煤烟味的冷风“呼呼”往里灌。
他们使劲儿探出半个身子,朝着站台上的撒大斌和李卫国连长使劲挥手,高声喊道:
“撒老弟!李连长!多谢款待!京城再见啊!”
撒大斌和李卫国连长也笑着冲他们摆了摆手,同样高声回应:
“一路顺风!”
目送着那列绿皮客运小火车在清晨的薄雾中渐行渐远,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咣当”声也逐渐被风雪声淹没,首至消失在远方的山口。
李卫国连长这才转过身,走到撒大斌面前,伸出戴着厚手套的手,紧紧握住了撒大斌的手,眼神里满是真挚和感激:
“撒老弟,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安全脱险!这份恩情,我李卫国和我们八一滑雪队都记下了!”
“以后有机会,一定来我们滑雪队作客,能滑雪,还能打枪,保管让你尽兴!”
“你撒老弟,是条真汉子!仗义!”
撒大斌被他握得手都有些发热,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
“好说,好说,李连长太客气了。应该的。”
他看着李卫国真诚的眼神,心里也暖烘烘的。
本来他动过念头,想说把那剩下的野猪肉给他们分上两头,让他们带回去尝尝鲜。
但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部队里的人,尤其是像八一滑雪队这样为国争光的优秀运动员,国家给予的待遇肯定差不了,平日里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