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下,让那帮娘们儿看看,什么叫林场的俊俏媳妇。”
红梅听了,嘴上“呸”他一口,心里却跟喝了蜜似的,手上动作利索起来,帮着把干元蘑、木耳归拢到一块。
“给宋大哥带点山货吧?还有吕红嫂子。”
她又想起什么,跑到外屋地,掀开洗衣盆盖和酸菜缸盖子,把里面的母豹子都挑了出来,装在面口袋里。
一袋装不下,分成两个大半袋。
“给吕红嫂子一些让他们尝尝,剩下的看能不能卖给饭店。”
撒大斌在屋里院外转了一圈,清点着自己的家底。
炕琴里木盒封着的麝香、鹿心血、泡酒的虎鞭,卷起的虎皮。
院里菜窖里,角落处五十个泡着虎骨的酒坛子码得整整齐齐——开春怕返潮长毛,他全泡上了60度的高粱烧,这玩意儿是细水长流的买卖,宋大川那边慢慢出,不急。
想起宋大川之前提过想要点虎鞭,他回屋打开那个装虎鞭的玻璃瓶,捞出那根黑黢黢,像铁棍似的宝贝。
左手拇指食指捏稳了,右手抄起炕沿边的猎刀。
手腕子一沉,刀刃稳稳压在虎鞭上,稍一用力。
“嚓!”
一声脆响,一片厚薄均匀、边缘半透明的黑薄片就利落地切了下来。
接着又是“嚓、嚓”两下,油纸一包,齐活儿。
虎皮和鹿心血得留着,那是以后换大钱的硬通货。
至于麝香……
撒大斌拿起那个沉甸甸的木盒,掂了掂。
李医生那边打听过价,压得太狠。
吕强倒是想要,可那小子滑头,撒大斌信不过,怕他惹出麻烦。
思来想去,他决定带上,让宋大川帮着找找门路,看能不能卖个更好的价钱。
九点整,撒大斌把干蘑菇、木耳、狼皮卷等等山货装了两个大麻袋,又拿了一个旧帆布包装上手巾、洗漱用品,那个装着麝香的小盒子也小心地塞到里面。
然后让红梅看着家,自己则拎着一个不起眼的旧帆布包,晃悠到场部。
钱主任的那辆破吉普己经发动了,突突地冒着蓝烟。
钱主任一看他只提着个小破包,眉头立马拧成了疙瘩:
“大斌啊,你就带这点玩意儿下山?宋科长那儿……不去看看了?”
他话里话外透着“你怎么这么不上道”的不满。
撒大斌咧嘴一笑:
“主任,东西多,拿不过来,都在家码着呢。你车大,顺道拐我家门口拉一趟呗。”
钱主任一听,脸上那点不快瞬间没了,换上副了然的笑模样:
“嗬,你小子上道!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