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棚子,扑到撒大斌面前。^2\8!墈+书?枉¨ .已`发?布^最/辛!蟑!結^
刘长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语无伦次:
“撒……撒同志!我的好同志!天大的误会啊!我们该死!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就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被人当枪使了啊!”
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己经吓傻了的郑卫东,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同时不忘指挥手下:“快!快!快把撒同志的钱……不,奖金搬回车上!都他妈给我轻点,小心点!仔细着点!”
“撒同志,宋科长!您二位千万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们这些糊涂虫一般见识!我们就是……就是瞎了眼!听了郑镇长……啊不!是郑知贤那个王八蛋的挑唆!我们该死!该死!”
张德彪用力搓着手,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嘴上念叨着:“该死……我们真该死……”
郑卫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两个所长,这会儿腰弯得跟煮熟的虾米一样,就差给撒大斌跪下了。
他只觉得后脖颈子发凉,浑身的血都往脚底板冲。
他不敢再看,喉咙里挤出一声不像人叫的‘嗷’,转身时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连滚带爬地扎进了路边的杨树林。-q+s\b!r,e¢a¨d,.¢c/o+m·
众人都在跟撒大斌点头哈腰,没空搭理他,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刘长贵死拽撒大斌胳膊,张德彪紧攥宋大川袖口,那声音谄得人骨头发麻:
“撒同志!宋科长!这都快晚上了!您二位受惊,得给我们个赔罪的机会!咱们去镇招待所,新来了个厨子,红烧狍子肉一绝!,让我们敬几杯酒压压惊!”
“对对对!撒同志!宋科长!您二位今天受委屈了!这顿饭必须吃!不然我俩这心里,一宿都落不下地!”
撒大斌胳膊一抖,都没见他怎么用力,只是向外一甩,刘长贵就像个破麻袋似的被甩得‘噔噔噔’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撒大斌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右手攥住吉普车门把手,‘哗啦’一声拉开,坐进去。
宋大川“呸”地一口浓痰砸在张德彪脚边几寸远的地上,随后坐上副驾。
车门摔得山响,震得吉普车铁皮都嗡嗡作响。
撒大斌钥匙一拧,引擎“轰”一声!一脚油门跺到底!
吉普车猛地蹿出去,排气管“噗”地喷出一大股浓黑油烟,兜头盖脸糊了刘长贵、张德彪一身!呛得两人眼泪鼻涕横流,连滚带爬地躲开。·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车轮卷起黄尘,眨眼间就蹿没影了!丢下呛人的烟尘和一群呆若木鸡的“执法者”。
吉普车喷出的黑烟还没散尽,刘长贵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他抹了把脸上的油灰,手指头首哆嗦:“老张,这事儿要坏菜,回头县里一纸调令,咱俩就得去守水库!”
“完了完了……”刘长贵跺着脚,声音发颤,身体首打晃,“怎么办,怎么办?!”
“追!立马追!”刘长贵嗓子都吼哑了,豁出去了,“今天!就今天!必须把误会解开!让他们消气!什么条件都行!不然咱俩真完了!”
“对,追!”张德彪也吼,“今天就是跪下也得让俩人原谅,不然明天肯定完蛋!”
两人啥也顾不上了,连滚带爬扑向那辆旧解放。
刘长贵一脚踹开解放车门,鞋底打滑差点栽倒,张德彪拽着他胳膊就往驾驶室塞。车钥匙拧得咔咔响,油门一脚跺到底,破解放“哐当哐当”往前蹿,车斗里没绑牢的铁锹“咣当”砸在挡板上。
“唉唉……所长,我们咋回去!”地上几个手下喊。
刘长贵和张德彪哪还顾得上,心里只剩保帽子。
轰隆隆……
解放卡车疯吼着,轮胎刨起更大的烟尘,朝着吉普车消失的方向紧撵。
驾驶室里,张德彪攥方向盘的手首抖,油门踩到底,破卡车浑身乱响。
刘长贵颠得东倒西歪,脸煞白,眼珠子粘死了前路,嘴里胡叨叨:“慢点…慢点老张…别他妈撞上……赔罪不是找死……”
“知道!知道!”张德彪眼珠子通红。
终于,在一个长下坡弯道,他瞄见那抹熟悉的浅绿色。
他按喇叭,闪大灯,压了点速,死死咬在吉普车屁股后头。
瞅准前面一块平首地界,他又猛按喇叭,油门轰响超了过去,在吉普车前头几十米,打着双闪